容楚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刚刚在走进这书房之前所有言说的,现在都已全部显在眼前了。
这时候,昭阳长公主看着容楚那视线投向自己这边,对于刚才在外面的那些话,现在心里面是有些迟疑的,好像这里头存在的种种全部都已变得那样的现实,完全就是无从去料理的。
容楚看着这些,也没有开口,这殿中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气氛更是显得有些微妙。
柳贵妃站在旁边,缓缓一句,“皇上,臣妾去准备茶吧,想来长公主……”
夏侯谦抬手将柳贵妃的话拦下,然后看着容楚,浅声一问,“容楚现在这件事,你怎么看?”
容楚倒是意外,原本以为自己前来,不过是如常一般,并没有什么两样,反而却在这个时候问及自己这些,真真是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只是他也没有多想,顺势就回应着说道:“皇上,臣自己现在好像都还深陷囫囵之中,本没有理清吧,这样的事不应该让臣来做分析。”
夏侯谦沉声一句,“你还真是将这些划分的清楚。”
“臣所考虑的都是臣自己应该考虑的,现在长公主所说的这件事臣也不明白,所以完全就是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话来形容,更何况长公主的事那都是牵扯皇上和长公主的,那是皇上你们兄妹之间,臣说到底,在这一层关系上面就是一个外人了。”
“外人?不是更好吗?所谓是旁观者清!”
随即,容楚也没有拒绝,只是顺势回应着说道:“臣觉得皇上说的很是对啊,任何事所要牵涉的,都只能是慢慢的来存在下去,而不能萦绕下去,若是将这些都剔除干净的话,只怕也是不能够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朕,这些事还是需要从大局来看。”
“大局是大局,个人是个人,这些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容楚缓缓一句,“也许,有时候一个人现在是这样,以后就是另外一个样了,所要的也就只能是慢慢的去理,等到这些都料理好了,也就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夏侯谦听到这话的时候,应声一句,“你这些话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都没有挑明!”
容楚朝着跟前的人鞠了一躬,“皇上,臣如果挑明的话,那就不是臣所应该涉及的范围了,臣只能是就大的范围来言说,至于细致的,那就得长公主和皇上来细说了,若是皇上没事的话,那臣就就先行告退了。”
夏侯谦看着他,缓声一句,“不用,皇姐也一块出宫吧!贵妃留下就好!”
这样的结果,昭阳长公主完全是意外的,本就是无从去涉及,所谓的种种全部都被料理的一清二楚,似乎这些,本就是无法再进一步的,就像是夏侯翊那件事,是直接被划在界限之外,完全不应该去管的。
终是无奈,昭阳长公主便只是上前行了礼,“皇上,那……”
夏侯谦看着,“皇姐就先回府吧!”
柳贵妃看着昭阳长公主和容楚离开之后,整个都是让人无法轻易去评判的,只是轻声的说道:“皇上,这样子,臣妾觉得好奇怪呀!”
“你呀,要是换做皇后,就见怪不怪了。”
“皇上是觉得臣妾见识的不够多吗?臣妾一心都只是在皇上的上,本就没有办法去触及这些,所以也是无力的,更何况臣妾也不想因为这些就直接卷进去,只能是……”
“你的心思朕都明白,朕也不要求你知道这么多,再说了,这些事知道的一点,就一点烦恼,免得像皇后那样,整日为这些事而劳,只怕是头疼才会这样轻易的就犯了吧!”夏侯谦说的直白。
柳贵妃缓缓一笑,并没有多言,依旧只是站在那里,将这些都表现的非常寻常,婉转之间,“皇上,臣妾刚刚瞧着,皇上好像刻意的问了定王一些问题,定王说话含含糊糊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