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惊怒,自己刚回家,亲人还未相见就要分离。
而且还是生死分离。
叶秋岂能愿意。
在屋子生闷气的叶忠良,也是惊悲加,匆忙出门。
叶秋跟上,来到和他家差不多的土房子中。
此刻,这个小院外围满了人。
破旧堂屋。
腐朽木板床,铺着一张破旧泛黄毯子,枯瘦如柴的老人,双眼浑浊,躺在床上。
进屋后,叶忠良老泪纵横:“二哥,你这是咋了,再撑几年啊,不是说好了,看秋儿婚吗?”
“秋儿……回来了吗?”
面晦暗,已显油尽灯枯之相的老人,听到叶秋名字,呼吸急促。
叶秋连忙上前,眼中含泪,哽咽道:“二爷爷,秋儿回来看您了。”
“秋儿……”老人声音虚弱。
叶秋握住他的糙老手,道:“二爷爷,秋儿会救你的。”
“不是。”老人话语越来越弱。
大炮村唯一的乡野医生,陈老头摇头道:“油尽灯枯,说些未了心事吧。”
“滚出去。”叶秋怒眼大喝。
陈老头老脸铁青无比,冷声道:“已到了弥留之际,你冲老朽,发再大的火也没用。”
叶秋没反驳,时间急,开启法眼,老人体部况一览而知。
叶秋面冷了下来,发现二爷爷胃中,居然存在未消化的草蔬菜叶子。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叶秋拳头握,挥手指间金芒闪耀,数金针激而出,落老人前各个大,隐隐颤抖。
陈老头吃惊道:“弹针,你会针灸?”
“没见过吗?”叶秋冷问。
陈老头冷哼:“哼,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啥没见过,人到了弥留之际,你会仙术也白搭。”
“再废话,打你出去。”叶秋神凝重,继续行针。
陈老头气的不行,可看着叶秋行针落的位,金针长短不一,却在隐隐颤抖,而且手法令他眼睛圆瞪。
他眯眼看了会,越看越惊,更加怒了,这特么不是他们祖传的针法吗?
这个小子,怎么会?!
这祖传的针法,被外人学了去,那还得了啊!
陈老头顿时尿了,惊怒道:“玄阳针法?”
叶秋冷静沉默着,在周围人惊诧的眼神中继续施针。
老人脸上灰暗的死气,在渐渐退去,陈老头仿佛为了掩饰自刚才失态。
他冷声道:“就算你动用玄阳针法,刺激心脉,气强行复苏,可他底子已耗殆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最多再撑七天!”
“七天,足够了。”叶秋起喝道。
老人仿佛恢复些气息,拉着叶秋的手不松开,一张一合间,要说些事。
他虚弱说:“秋儿,……屉里……”
“二爷爷,您别说话,我帮您。”
接着,叶秋打开屉,里面没有杂,只有两张焦黄软纸,一张房屋地契,一张田地拥有权证明。
老人心中只有这些东西是最珍贵的,留给叶秋。
叶秋攥着泛黄软纸,让莲儿去煮些清粥,给老人服下。
叶忠良问道:“秋儿,你要做什么?”
走到门口的叶秋,双拳握,清秀的面容下,一双斜长眸子,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充满不屈和倔强。
叶秋坚定道:“我要为二爷爷,再增寿一纪。”
话语锵锵有力,让所有人眼睛发直,都懵了。
增寿一纪,就是十二年。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得一愣,对于这种离奇之事,他们本不相信。
可叶秋失踪三年,期间音讯全无。
大家都很好奇,这家伙学到了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