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幽三人從城主府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得上找他們麻煩,他們也不用急着離開大運城。
既然呂棟想要報仇,那就索一口氣把仇都報完,這才也不會留下心結。
三人住的還是雲落幽原先住的那個客棧,當時那個店夥計看到呂柯的長相時,嚇得臉都白了,差點轉就跑,只是知道雲落幽的厲害,才不敢,着頭皮站在原地,心裡已經一鍋粥了。
這這這,這不是城主府挖地三尺都在找的兇徒嗎?
完了,他好像知道什麼了不得的事,會不會被滅口?
城主府的人如果知道自己見過兇徒卻沒有去報信,會不會殺了自己?
店夥計越想越怕,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了。
雲落幽看他嚇得直打抖,便笑道:“你不用擔心,原先只是城主府和我們有點誤會,現在誤會解決了,城主府不會再找我們了。”
店夥計將信將疑的看着,也沒敢反駁,只是心裡卻在嘀咕,把人家城主府爺的命子都切了還算誤會嗎?而且看城主府之前的架勢,本就是不死不休。
雲落幽知道這個說法店夥計不信,好吧,其實自己也不相信。
當然了,現在也不能說自己已經把城主和他兒子一起殺了,只道:“你若不相信,只管去城主府報信,且看有沒有人來抓人。”
店夥計被這句話嚇到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小的絕不敢去城主府報信,不不不,小的絕不敢泄半個字。”
呂棟第一次殺人,手的時候只憑着一仇恨行事,事後又驚又懼又怕,加上緊繃的神經一放鬆,整個人再也支持不住,靠在呂柯懷裡沉沉睡去。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睜開眼睛,呂柯不放心他,一直守了一夜,見他醒來,立即道:“小棟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呂棟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沙啞着聲音喊了聲:“哥哥,我想喝水。”
呂柯連忙倒了杯水餵他喝下,呂棟就着呂柯的手喝了好幾口,然後道:“哥哥,我昨晚做夢,夢到報仇了……”
說到這裡,呂棟忽然完全清醒過來,他記起之前的事了,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報仇了,親手報仇了!
呂柯看他說話說到一半就呆愣愣的,緊張道:“小棟,小棟你是不是不舒服?”
呂棟茫然的看着他:“哥哥,我親手報仇了。”
“嗯嗯,哥哥知道,小棟很勇敢,很厲害。”
呂棟認真搖頭:“我要謝謝仙子姐姐,不是幫忙,我本沒辦法自己報仇,也許一輩子都報不了這個仇。”
“哥哥,仙姐姐呢?走了嗎?”
呂柯道:“沒有,你仙姐姐在隔壁住着。”
呂棟就想下牀:“我要去找仙姐姐,向道謝。”
雲落幽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我剛剛是聽到小棟說要謝謝我嗎?”
呂棟擡頭向看去,年的眼神澄澈乾淨,如同點漆,瞬也不瞬的看着人,讓人覺得被仰慕,被崇拜。
呂棟認真的點頭:“是,謝謝仙姐姐幫我報仇。”
雲落幽笑道:“我只是幫了小忙,報仇這件事,還是小棟自己親力親爲的。”
年被說得不好意思,就聽得雲落幽又問道:“小棟,報仇的覺好嗎?”
呂棟一愣,然後慢慢點頭,輕聲道:“至在手的時候,心裡是痛快的。”
雲落幽又問:“那你還有其他仇人嗎?還想報仇嗎?”
年的神忽然就變得細微起來,說到仇人,他當然還有。
他平生最恨的兩個人,除了城主府的張子嚴,還有朱家的朱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