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涯的修爲被雲落幽完全制住,眼睜睜看着唐安的拳頭打過來,重重砸在面門上,被打得鼻橫流,眼淚都出來了。
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事實上也沒什麼好說的。
水榭的通道被找出來之後,徐無涯心裡就清楚,一切都完了。
花園這個水塘下面,才是他真正的藏污納垢之地,他所有一切荒無度、喪盡天良的事,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合歡宗這些年來擄走的孩子當中,至有一半人的留在裡面。
徐無涯在人前的形象有多正直,在這個暗室里就有多變態。
他在人前一向自詡正人君子,自詡是一心爲了民衆的黃石城城主,所以保持着最好的形象,抑着心中邪惡的本能,然後在別人看不見的背後,全都發泄到那些無辜的孩子上。
在這個黃石城,他是高高在上的城主,是武宗強者,沒人能懷疑到他頭上來,也沒有人能找他的麻煩。
徐無涯就這樣踩在衆多孩子的上,悠哉游哉的過着他的滋潤日子。
直到,水榭底下的通道被發現,終於揭出他最大的祕。
唐安的拳頭如雨點一般重重落在他上,每打一拳都要用力咒罵一句。
那模樣,只恨不得一拳直接把徐無涯打死才好,短短一會兒功夫,徐無涯就被他打得滿頭滿臉的,差點連長相都看不出來了。
黃石城圍觀的衆人都被唐安這麼激烈的行爲驚呆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而且看徐無涯一聲不吭的樣子,明顯是心虛,不然以他之前的行,只怕早就出來了。
現在他們就是不知道水榭底下到底藏着些什麼,會讓唐安如此憤怒。
就在衆人疑的時候,好幾個治安隊員也從通道里跑了出來,手裡還抱着幾個昏迷不醒的孩子:“隊長,隊長,這幾個孩子還有氣。”
唐安大聲道:“快給他們找大夫!”
他再次狠狠揍了徐無涯一拳,轉朝圍觀的人羣吼道:“有沒有大夫?趕緊出來幾個救人。”
看熱鬧的人那麼多,什麼人都有,大夫,自然也是有的。
眼看唐安等人急切的樣子,人羣里出幾個人來:“我們是大夫,快把孩子抱過來看看。”
人羣往後退了退,讓開一塊地方來,幾個治安隊的隊員抱着孩子衝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大夫快來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救活。”
放在地上的孩子氣息微弱,昏迷不醒,長相無一例外都很緻。
可能是因爲長年不見,又或者是其他原因,臉都很蒼白,看上去脆弱而毫無生機。
孩子上裹着的布料,明顯就是這些治安隊隊員臨時從上的服撕下來的,有些隨意的包裹在孩子上。
幾個大夫上前,一人一個接手地上的孩子,把裹在他們上的布料一打開,就算是見慣了生死的大夫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個孩子有男有,小的不過五六歲,大的也不過十來歲,上青青紫紫,除了臉,沒有一塊好。
大夫們手往孩子們上探去,發現孩子們上燙得不行,早就燒得迷糊了,難怪會昏迷不醒。
大夫們怒喝道:“簡直就是禽!”
“真是禽不如!”
就連離得近的圍觀者,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出離憤怒了。
剛才他們還因爲徐無涯的話而緒激,囂着唐安滾出去,眼下看到這一幕,他們只想把徐無涯弄死才解恨。
“殺了他!”
“這種畜生,還留着幹什麼?”
“這得害了多孩子?天殺的徐無涯,他就該下地獄。”
“難怪合歡宗的弟子敢在黃石城擄孩子,還敢大搖大擺的走出城,原來是徐無涯和他們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