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隊的隊員們上上下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趟,到最後對着唐安喊道:“隊長,裡面的骨太多,兄弟們一時半會兒搬不完。”
唐安默了默,說道:“不要搬出來了,到時候直接燒了,把骨灰收集在一起葬了。”
就在這時,一個治安隊的隊員在下面道:“隊長,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
唐安和治安隊的隊員轉跑進通道里,雲落幽本想進去,只是考慮到呂棟年不太適合看這種刺激太大的畫面,便停住了腳步,只用神識查看。
不圍觀的民衆也跟着衝進通道,想看看水榭底下到底都有些什麼,會不會是唐安等人誇大其詞。
通過水榭下面的通道走進地下室,發現裡面的擺設十分奢華,和城主府里剛才的樸素風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屋子裡鑲嵌着照明的月石,看上去亮如白晝,桌子的材質是深海冷玉,就邊屋子裡的水杯,都是頂極的養靈玉。
走過這間奢華的屋子,裡面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室。
此時,這些石室的門都被打開,出裡面地獄般的場景。
有些石室已經被搬空,有些石室里還能看見深黑的骸骨,有些石室里是剛剛死去,還沒有腐爛的,而有些石室,則擺着各式各樣的助興工。
治安隊的隊員們已經先一步看過了這些東西,此時的衝擊還小些,那些頭一回下來的黃石城的民衆看到這些東西,震驚得無以復加。
原來徐無涯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黑暗十倍百倍,他怎麼就下得去手?這麼多活生生的孩子啊,就這樣毀在他手裡。
這樣的人別說下地獄,就算是灰飛煙滅都不爲過!
衆人氣憤到極點,若不是現在徐無涯不在眼前,他們只怕都要衝上前去拳打腳踢。
但是讓治安隊隊員驚呼,把唐安喊下來的,卻不是這些東西。
這個治安隊的隊員從最後一間石室里,搜出來一套合歡宗的弟子袍服和一塊份玉牌,還有如意樓的幾本賬薄。
唐安把這幾樣東西拿着出了水榭,丟到徐無涯面前:“徐無涯,你在幕後縱如意樓,勾結合歡宗殘害黃石城的民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黃石城的城主?”
“你的如意樓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掩護合歡宗禍害了多黃石城的孩子?徐無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從地底出來的黃石城的民衆衝過來對徐無涯拳打腳踢:“你該死!”
“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
“徐無涯,你還活着幹什麼?黃石城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徐無涯被他們打得蜷一團,抱着頭在地上。
眼看着徐無涯被打得奄奄一息,快斷氣的樣子,唐安這才攔住他們:“別把他打死了,先住手。”
衆人不解氣:“這樣的人還留着幹什麼?”
“就是要打死他才好。”
“不打死難道留着過年嗎?”
唐安喝道:“都住手。徐無涯死不足惜,可是現在還有很多事沒有問清楚,就這麼打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衆人這才不甘不願,狠狠唾了他幾口才罵罵咧咧的停手。
唐安俯視着地上已經看不出來長相的徐無涯,沉聲問道:“徐無涯,你老實待,還有沒有孩子被你藏在什麼地方?”
徐無涯看着他冷笑,不發一言。
唐安喝道:“徐無涯,你和合歡宗是什麼勾結在一起的?如意樓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
“合歡宗給了你什麼好,讓你連廉恥都不要了,一心一決爲他們賣命?”
“這塊份令牌和弟子袍服是誰的?你與合歡宗怎麼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