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務堂的弟子一陣沉默,就連那位靈宗境的副堂主也是半晌不作聲。
他們剛才爲了出口氣,在給雲落幽布置府的時候,在府里了手腳,設置了幾個諸如幻陣,迷陣之類的小障礙。
一個外門弟子當然看不穿這些小陣法,庶務堂的弟子們倒也沒有下重手,只是想教訓雲落幽一下,至於說直接把人弄死,他們還是沒這個膽量的,只想着讓雲落幽吃幾次虧也就算出氣了。
只是剛才只顧着自己痛快了,現在聽這個弟子一提,個個心裡也都有些後怕。
雖然那個外門弟子看不他們的手段,但是孔塘是肯定可以看穿的。
如果到時候孔塘要追究起來,他們的下場個個都好不到哪裡去。
逐出飛星宗都是有可能的。
幾人想到這裡,臉不由白了幾分。
糟糕了,只顧着一時痛快,竟然就這麼不計後果。
再說了,人家那外門弟子也沒有說錯,確實是孔塘讓他們過來的。
庶務堂弟子們的腳步全都停了下來,這時候,也拿不定主意是回庶務堂,還是要想個什麼補救的辦法。
那個庶務堂的弟子再次小聲道:“要不,我們回去把那些陣法撤了吧。就說,就說剛才布置了一些東西,現在補上去。”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只是他們心裡卻極不舒服。
爲飛星宗的內門弟子,從來都是外門弟子的天,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想要教訓一個外門弟子還要這個畏首畏尾了?
一開始在府里挑釁雲落幽的那個內門弟子說道:“那些小障礙既然已經布下了,就沒有去撤掉的道理。”
“哼,堂堂飛星宗的弟子,若是在自己宗門之內都會被嚇出好歹來,還怎麼配爲飛星宗的弟子?就算是宗主,也不能不講道理。”
庶務堂包括那位副堂主在內的其他弟子全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這位內門弟子,衆人心裡也有些無語了。
還宗主不能不講道理,誰見過哪個皇者境強者對宗者境修煉者講道理的?
就算他們自己,不也不會對低階修士講道理嗎?
不然孔塘讓他們前來幫雲落幽布置府,他們又爲何如此憤怒?
那位靈宗境的副堂主嘆了口氣,正想再勸一勸這個內門弟子,就聽他道:“反正那些小陣法布都布下了,看不出來是沒本事,想讓我撤掉那是不可能的。”
他聲音中帶着一倔強不甘,看衆人慾言又止的樣子,說道:“若是宗主怪罪下來,由我一力承擔好了,你們就說不知道。”
庶務堂的弟子見他這樣,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倒是那位靈宗境的副堂主忽然道:“那就這樣,也不用你一個人承擔,你是我們庶務堂的弟子,就算是犯了錯,我們庶務堂也不能不管。”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幾人不再管雲落幽府里到底會出現什麼後果,就這樣回庶務堂去了。
不過心裡還真是忐忑不安的,幾乎每天都豎着耳朵,不聲的打聽着雲落幽的況,想知道是不是被整個太厲害,會不會引得孔塘大怒。
只是他們等了很多天,什麼消息都沒聽到,雲落幽的府無比正常,也沒聽說孔塘發怒的消息,直到很久以後,這幾個庶務堂的弟子才漸漸放下心來。
其實他們的手腳都不用他們離開,就在他們剛剛手的時候雲落幽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眼見這些小輩們下手不重,並沒有要至於死地的心,雲落幽也就大度一些,不跟這些小輩計較。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飛星宗的弟子,要的萬神境碎片在飛星宗,所以,多要給飛星宗一點臉面。
至於這些庶務堂弟子布下的這些小絆子,雲落幽手也就撥回去了,從頭到尾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不過倒是讓那些庶務堂的弟子擔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