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雲汐故意拖長了音調,看着錢麻姑突然緊張起來的面容,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好了,騙你的,瞧你那緊張的樣子。”
聽到雲汐的話之後,錢麻姑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和雲汐也可以開玩笑的?
像是想到什麼,雲汐愣了一下,然後神嚴肅地對錢麻姑說:“我有一個消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
空氣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周圍安靜的有些可怕,錢麻姑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見錢麻姑這個樣子,雲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麻姑,有這個必要這麼緊張的嗎?笑死我了你,哈哈~”
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雲汐戲弄了的錢麻姑,不由得笑罵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雲汐發現,錢麻姑知道自己的真實別之後,好像沒有之前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了。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惺惺相惜”?
“好了,不逗你了。”雲汐正起來,說:“我找到了能夠醫治鐵面的眼睛和聲音的辦法,只不過,要想完全恢復他的,恐怕還得等上許久才行。”
聽到雲汐這樣說,錢麻姑的眼中流出不可置信的神。聽到了什麼?!雲汐居然有能夠恢復自己父親的聲音和眼睛的辦法?!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錢麻姑的語調有些發抖,能夠找到父親已經是萬幸,沒想還能爲父親做到這個地步。眼前的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雲汐。
雲汐嘆了一口氣,說:“我現在只能幫助他恢復聲音和眼睛,其他的,我也不能做什麼。而且,很有可能,他會一直這樣下去,這個我不能保證。”
“這樣,已經很好了。”錢麻姑的眼中盛滿了淚水,雲汐一定是上天可憐,專門派下來幫助的。錢麻姑心中已經將雲汐當做了自己的救世主。
“我會盡我所能,盡力醫治你的父親的,放心好了。”
雲汐前些日子在翻閱煉藥祕籍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可以用一種丹藥恢復人的某些損的功能,像是恢復損的聲帶,損的眼睛,這些都是可以的。不過,鐵面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雲汐只能確保眼睛和聲音可以恢復如初,但是,十多年積累下來的那些頑疾,怕是莫能助了。
聞言,錢麻姑只是默默地點頭,整個人對雲汐的好又上升了不。
從雲汐那裡出來以後,錢麻姑並沒有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而是繞了遠路,跑去了百萬小長老的院子。
錢麻姑去那裡,當然不是爲了去看百萬小長老,而是去看自己的親爹的。
到了百萬小長老的院子附近,錢麻姑又在相同的地方看見了鐵面。
鐵面還是站在一口井的旁邊,作緩慢且笨拙地將手中的木桶扔進井中。一旁站着的那個兇狠的老媽子又將鞭子狠狠地在了鐵面的上,手中的木桶砰地一聲掉了水井之中。
鐵面發不出聲音,默默地承着落下來的鞭子,也不躲閃,一雙眼睛閉着,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但是下一瞬,卻突然擡起頭,朝着錢麻姑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地做着手中的事了。
錢麻姑在鐵面看過來的一瞬間,愣住了,難道這就是濃於水的親嗎?錢麻姑的心微微痛,看着自己的父親被這樣對待,自己卻不能做什麼,深深的無力傳來。
“還想不想吃飯了?!這麼磨蹭,是想我多給你幾鞭子嘗嘗嗎!”老媽子越發的兇狠了,打在鐵面上的鞭子越來越重,錢麻姑甚至都聽到了皮被破開的聲音。
父親,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來接你回家了。
鐵面只是呆呆地看着錢麻姑待過的地方,眼角似乎還有眼淚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