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行上萬年的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他爲了幾個餡包子,居然把爹爹給賣了。
啃着香噴噴的餡包子,他沒有毫的愧疚,等爹爹睡夠了,自然會從墳裡面爬出來。
一邊忙的熱火朝天的家奴,看着沒心沒肺吃着包子的唐燁小貝,只有無奈嘆息。
這孩子,怕是傻了,已經吃了十斤左右的包子了,還吃?他也不怕撐壞?
再說,這自己的親爹剛剛下土,他也能吃的下?
拾掇好了一切,那家奴拍着手上的浮土,對着唐燁小貝道,“小公子,你的父親我們已經安葬好了,爺吩咐我們送你出城,我看,你還是連夜走吧……”
唐燁小貝點頭,小小的,依舊啃着包子,他站起,看了墳墓一眼,然後隨着家奴一起離開。
李長風讓唐燁小貝離開,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個骯髒的帝都,男風盛行,唐燁小貝這樣漂亮的孩子,若是落在壞人之手,怕是只有淪落玩的下場。
唐燁小貝坐在馬車上,旁邊放着用子桑燁換來的包子,他一個接一個的啃,腦中浮現的卻是李玲瓏那可的笑臉,的笑容,很像娘親,溫和,調皮,帶着一狡黠。
十年之後。
帝都的郊外,五里坡。這裡本來是一片葬崗,可是後來有些窮苦家的百姓也將去世的家人葬在這裡,隨便安上墓碑,葬崗也不再是葬崗,可是比起正規的墓地還是差了很多。
深夜,鬼火幽幽,樹上掛的白布條被風吹的嗚嗚作響,有趕夜路的人從此經過,這一片荒涼的景象已經人而生畏。
附近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似乎從地下傳來,那人低頭,橘的燈將腳下的墓地暈染的一片昏黃。
旁邊的老樹,乾枯的影子照在地面,破舊的白布依舊隨風招搖,寒低低掠過,鳴出驚悚的聲。
縱使再膽大,趕夜路的人也嚇的抹了一把汗,他提着燈籠繼續前走,希儘快走出這寒之地。
異響繼續傳來,那人回首,後什麼都沒有,再仔細聽去,響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死寂。
他提了提膽子,怕什麼,這天子腳下,又有鎮國將軍府的公子坐鎮,還怕他什麼鬼魅不?
於是這人就又朝前走了幾步,可是這不走不要緊,一走,差點嚇的魂魄都散去。
只見前面不遠,一座荒涼的墳頭,上面的墓土居然抖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破土而出。
他嚇的手不住哆嗦,心道,不會真的這麼倒黴,遇見了深夜詐不?
雖然隔的不遠,可是因爲夜漆黑,他瞧不清那墓碑上寫着什麼字,可是看那墳頭,說也有十年的景,墓碑已經傾斜,往地裡面陷下去了一截,約約,他就瞅見了一個子字。
來不及細看,墳墓的聲響更大,接着“砰”一聲,墓地炸開一個大坑,一個一白,披頭散髮的鬼魅走了出來,那鬼魅上已經長了厚厚的苔蘚,頭髮糾結在一起,渾散發着一泥土的氣息。
趕夜路的人再也無法鎮定,大一聲,“鬼啊……”
手中的燈籠墜落在地,顧不得撿起,他轉驚慌失措的逃走。
子桑燁迷茫的看着這一切,他睡眼惺忪,俊的臉上,沾染了厚厚的泥土,因爲長期被埋在地下,上長出了青苔。
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這一醉,起碼也十年吧。
面無表的走到附近的一個湖邊,他手了衫,開始洗澡。
質地良好的頭髮,已經打結,上都是泥土的腥味,他皺皺眉頭,一向好乾淨的他,也不了自己這難聞的氣息。
他沉水中,月過湖面,折而來,他在水中仰頭看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