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十五,一圓月緩緩升起,夜已漸深。
四日時間眨眼之間便過去了,期間有兩日沐子言是在昏迷中度過,而今日今夜,便是君姬要爲續命的時刻。
晚飯過後,君姬與沐子言一起回了房,而藥離筠與離羽離風三人一直坐在庭院中守着,君姬說爲沐子言療傷,不能有人打擾,所以並未讓他們跟隨,這莊園雖然一般是不會有人打擾的,可是爲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守在了外面。
房間內,沐子言靜靜站在君姬後,抿了抿紅脣,卻是無言語。
進了房間開始,君姬便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那圓月漸漸升起,再無其他作。
不知道君姬此般爲何,不知君姬會如何爲續命,但是,沐子言卻覺得一點都不急,在這般站在君姬的邊,只覺得很是平靜,莫名的就相信,君姬在,便不會有事。
沐子言並未注意到,隨着月亮的升起,君姬原本就帶着微微蒼白的臉在月的映照下愈發的蒼白了。
每至月圓,月牽引,他因修爲被廢引發的各種傷痛便會侵襲而來,可是今夜,爲何他雖然到了痛苦,卻不曾似以往那般的撕心裂肺,讓他陷昏迷連自己的被被人占用也不知。
若是以往這般,他自是開心,可是今晚,今晚他必須要那人來占用他的爲丫頭續命。
沐子言沒有心臟,爲續命,不是現在的君姬能夠做到的,他所依仗的也只不過玉佩中那個魂魄,所以才會等到月圓之夜,等到那人占據他的爲丫頭續命,但現在他雖覺不適,卻並不嚴重,那人又該如何占用他的?
“我想要占用你的隨時都可以,又何須等到月圓之夜,有何必等到你必須痛苦到昏迷?”腦海中那聲音突然想起“只是每占用一次你的,我的魂魄都會到一定的影響,若非必要,我豈會隨便占用你的!”
聽到這話,君姬乍然想起,'他'曾說過,每至十五月圓,'他'若不是占據他的,他很難捱過去。
“爲何我今日不再如以前那般?”已經快到午夜了,可是他卻並未覺得十分的痛苦。
“我剛剛也疑,所以查探了一下你的,卻發現你所有的魔修經脈完全被打通,而且經脈中還殘留着大量的魔力,所以內的那些傷勢暫時被制住了。”
“魔修經脈?魔力?”君姬愕然,他知道'他'所說必然不會是假,可是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怎麼一點都不曾覺到。
“我想應當是那次我突然失控掌控了你的所致,因爲我的功法是魔修,所以用你的使用時便強行打通了你的魔修經脈,並且在運用魔力時又突然退出你的,所以才讓大量魔力留在你的內!”
君姬挑起脣角“這麼說我是該謝謝你了?”看來他已經可以修煉了啊,只不過修煉的是魔族的功法而已。
那聲音有着片刻沉默,顧忌是想到了他失控那次所做的事。
“謝我倒是不必,不過你若是再不管你後這丫頭,我可就管不了了!”
“嗯?”君姬轉看着一直安靜站在他後的沐子言,並未發現沐子言有什麼異樣。
“今日已經是最後的期限,你若不管,到了明早可就是回天乏了!”
“我管?”君姬皺眉,他如何去管,不是說這傢伙附於他爲這丫頭續命嗎?怎麼現在'他'似乎並沒有要附的打算啊。
“算這丫頭命不該絕,竟能讓那塊紫玉認爲主,不然恐怕誰也救不了了!”
“什麼意思?”君姬滿頭黑線,難道說若是那玉佩沒有認丫頭爲主,他便不能爲丫頭續命了?可是那'他'之前又爲何說自己能夠爲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