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以往的到傷害的疼痛,這種疼痛仿若是來自內心,來自靈魂深,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那男子如此悲傷的模樣。
凝淚……他一聲聲悽厲地呼喚着,可是無論他如何呼喚,再也喚不回那絕的人兒。
強忍着內心的酸,沐子言扭頭不再去看,其實,這樣的場景已經看過了千百次,可是說,在地牢的十年折磨中,就是這夢中的一男一陪伴着,只是,自從離開了地牢,便再也不曾做過這個夢,今日爲何會再次看見?
而且,這一次卻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看的真實,還是如以往一般,看不清這兩人的容,卻是不再是只能遠遠地看着,靠近不得,什麼都聽不到。這次,一直都跟在他們邊,他們的每一個作,每一句話都看到清楚聽的真切,甚至連兩人的心理活都清楚的知曉,兩人的心痛更真真切切的讓同。
凝淚,這個名字不是第一次聽到,不知道爲何君姬昏迷中出的名字會出現在的夢中,難道,君姬也曾做過與相同的夢嗎?
沐子言只是不敢再去看風雪中佇立的男子,墨袍翻飛,看到的不再是肆意張揚,有的只是無盡哀傷,那種哀傷仿若已經從瞳眸侵蝕了的心神,讓忍不住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可是,仍然是哭不出來。
扭過頭,那悽厲的呼喚卻仍在耳邊,字字句句如泣,讓聞者心傷。
這一刻,不可抑制的,沐子言發覺自己竟然會覺得心疼,是沒有心的,竟會爲這男子而心疼,心疼這男子,卻無端的對那子生了惱意。
這一刻,已經大致了解了夢中這兩人的關係。
知道夢中那個子爲了一個並不的男人丟了命,可是,卻不後悔。那份癡讓每每憶起心臟便有種窒息的覺,就仿若自己親經歷了那樣的,總是惱恨子的癡傻。更是心中暗恨子忽略了邊另一份更加值得珍惜的。
惱怒那子,爲那子到不值,卻是更心疼那男子。
那句'我一定會把你送到他的邊……除非我死!'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說出?明明自己最的子就在背上,他卻要拼盡一切將送向別的男人,不是不夠,也不是太傻,只是太太,到不願子遭一點點的痛苦,所以,他寧願自己一個人承一切,卻從來不曾說出自己的。
更可悲的是子以爲用生命換得了男子的長生,是給予男子的補償,卻是不知那是對男子做出的最殘忍的事。
自己心的子捨棄生命,甘迴之苦,卻是換得自己的長生,他如何願意接這份饋贈?
此刻那男子的悲傷深深侵染了沐子言的緒,讓想到了自己於地牢中的種子,那般的絕,是的,在這男子上覺到了絕。
是因爲子的消失,所以便對這個世界絕了嗎?這樣的讓沐子言素來冰冷的心也容,想,若是沒有仇恨,若有這樣一個男人這般爲,縱然負盡天下也不會負他!
可是,只是想,只爲仇恨而生,不會上任何一個人,而這男子也只是存在與的夢中,縱然不是夢中,他的整顆心所有也都給了那個做凝淚的子,而,並不是凝淚。
最終還是扭頭再次看向那男子,以往每每看到此,這個夢就會結束,而這次如此的與衆不同,這般的真實,是不是能夠看到子消散後發生的事?有了期待。
可是,看了很久,那男子卻是仿若在風雪中化作了雕塑一般,再無一作,甚至連聲音呼喚都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沐子言擡步上前,知道男子看不到,便放心大膽的走近,可是,擡起的腳步總是帶着猶豫,就仿若在心底有種抗拒,抗拒着自己靠近他,又仿若是一種本能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