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姬的雙眸突然睜開,讓有點措不及防,當下有些愣怔。
不過愣怔只是瞬間,很快沐子言就反應過來了,微微撇,仍然直視着他黑般漆黑的雙眸。
只是在看他,被發現了又如何?又不是不讓看!
“你醒了!”是君姬先開的口,起下了臥榻走到桌前坐下,作行雲流水一般“可還有覺得哪裡不適?”
沐子言搖頭,倒了一杯茶水遞於君姬“我沒事了,謝謝你!”
接過茶水,君姬垂眸喝着茶,對沐子言的道謝不置可否,沐子言要謝的是他玉佩中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此時怎樣喚都沒有音訊,當是損耗過度,陷了沉睡。
君姬喝着茶,沐子言看着他,眸驚奇,此時君姬給的覺與以往又有些不同,哪裡不同卻也說不清。
“明日去學院,你可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一盞茶喝完,君姬擡眸卻驚訝地發現沐子言一直在盯着他看,默不作聲地錯開視線,淡聲詢問。
繼續搖頭,沐子言趴在桌子上看着君姬“我就一個人,什麼都不用準備。”
視線掃過沐子言上,眸底含訝異之。他知道在沐子言續命之後便是真正的無心無,必會大變。可是,卻不想竟是這般變化,他怎麼覺得這丫頭對他好似有點不同了呢?
甩去腦中的思緒,抿了抿薄脣,看着沐子言“若是,你不想去,可以選擇不去!”讓做他的武,並非他的意願,他說過,若是要離開,他不會阻攔,但若跟從他回了學院,便必須聽從他的安排。他,再給一次機會。
直起了子,沐子言堅定地看着君姬“主子去哪,梓言便在哪!”真心認他爲主,便是一生的追隨,他在哪,便在哪,不會離開。
看着沐子言眸中的堅定之,君姬更加訝異了,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這丫頭怎麼突然之間轉變如此之大?
之前,沐子言雖然也稱他爲主子,君姬卻是知曉,那只不過是因爲與那'尊主'的約定,隨自稱爲武,可終究是不曾經過訓練,沒有作爲武的自覺。
可是現在君姬卻是覺到了沐子言絕對的臣服,這一聲主子才是真真正正的將他放在了心裡,當作了主子。
只是,有着藥離筠的存在,君姬從始至終都不曾真正有過要當的主子的打算。
“跟我走,你的仇恨呢?”微挑着眉頭,君姬知道,沐子言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棄仇恨,或者說是本不會放棄仇恨。
“兩者間並無任何衝突!”沐子言斂了眉目,脣畔再無笑意,因爲覺到了君姬的用意,願意追隨,可是,他並非想要自己的追隨。
脣角緊緊抿起,沐子言目堅定地看着君姬,無論他是否願意,卻已經認定,這便是的主子,需要用一生去追隨的主子。
以前,只爲復仇而生,唯一的目的便是復仇,而如今,還需要做的便是追尋眼前之人。
當初在與尊主下了約定那刻開始便已經確定了君姬是的主子,如今君姬已然幫續命,又怎能違約不追隨?
況且,雲天學院是必去的,沐子晴已經去了那裡,要報仇,自然也一定要跟去的。
所以,無論如何,會跟隨君姬到雲天學院,爲了自己的仇恨,必須去!若是有一天功得以報仇,君姬仍然不願意的追隨,或許……紅脣抿的更緊了,到了那時,已經不是能夠決定的了!
沐子言一直記得,不是君姬,還有一個主子,那個才是最本的主子,尊主。
當初,說過'今日,你護我,待我長,你便不再需要任何武,由我一人,護你,足矣!',這句話,未曾忘卻,需要強大長,復仇,還有就是做好一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