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帶後,沐子言便坐在那裡笑看着自己懷中的君姬。
覺着自己內的急劇流失,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一刻,仿若忘了仇恨,忘了所有,眼中,只有懷中這個人。
他的容,他的氣息,第一眼看見便覺得親切,就仿若在千萬年前他們就已經相識一般,就算是刻骨的仇恨也無法泯滅這悉。
沐子言輕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他的邊死去,着對於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死法了吧。
沒有心臟,上的傷口能夠瞬間復原,一直以爲自己不過一個活死人,除了將碎骨,是殺不死的!但是,知道了,若是流盡了上的,也是會死亡了,畢竟沒有真正的不死之的。
或許,面對這些蛇羣,不會死,但是,無法護住君姬了,只有將自己的給了君姬,他才有那麼一微乎其微的生存希,爲了那一的希,縱然付出命亦無悔。
就仿若,爲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頭腦愈發的沉重,沐子言漸漸趴在了君姬的上。
想,就要死了嗎?這一世,不覺憾,雖然十年囚十年痛苦,雖然,還未曾報仇,雖然,還未找到哥哥未曾與爹爹相認,雖然,還有答應凝淚的事沒有做到,沒有相護於那個擁有鴛鴦配的另外一塊玉佩的人,可是,仍然不覺得憾。
這一刻,沐子言覺得,的這一生只爲這一刻,只爲君姬,就算死了,至爲君姬做了最後的努力,不憾……
思緒停滯,趴在君姬上,沐子言淺笑着闔上了雙眸,在這最後一刻,明白了,有某種守護,比仇恨還要重要……
對君姬,不是友親中的任何一種,那種覺,就仿若是前世欠下的債,這一世來償,無怨無悔。
茫茫人海,那樣一個人,一眼遇見,連靈魂都在抖,莫名其妙卻莫名的興,就仿若等待千年,兜兜轉轉終於尋得了他。
就仿若飄零的心突然安定,就仿若生生世世越年,所等待的不過是那最初的一眼。
就那一眼,心便安定,無所恐懼。
他,帶來的是安然,是淺笑,是溫暖,不是親人,不是人,不是友人,卻是勝於任何一種。
因爲,那種流,存在於靈魂,在靈魂中,他是親人,是人,是友人,是唯一,那唯一的尋覓與穩定。
不明白這種,卻始終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
一個的圓圈中,那一襲紫袍的男子躺在紅子的懷中,而子坐着伏倒在男子上,紫袍映襯着紅,麗而妖嬈……
兩人出的手,被一紅帶緊綁着,就仿若生生世世的要將這兩人綁在一起,永不分離。
在那圓圈之外,千上萬的有着子,五彩頭的蛇一波波向圈之內衝去,卻是在到圈時都化作了沙塵。
只是,那圈越來越暗淡,就快阻擋不住那些蛇羣了……
突然,那寂靜的荒漠上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響聲,然後,那些拼命向圈內衝去的羣蛇便瞬間如水般退去,鑽進了沙漠,消失不見。
一無際的荒漠上,只剩下那一紅一紫兩個影,畫面唯卻淒涼。
時悄然流逝着,在這屬於自然的幻陣之中,沒有白天黑夜之分。
“凝淚……”一聲囈語般的呼喚突然在這空曠寂靜的荒漠中響起。
君姬容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正常,那俊逸中帶着邪魅的容,依舊是帶着蠱人心的俊。薄脣恢復櫻花般淡淡的澤,健康的澤,不再有一中毒的跡象。
“凝淚……”劍眉緊皺,他輕喚,卻帶着焦急,仿若是對某種東西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