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丫頭,一定是記憶中的那個笨丫頭,絕對不是自己邊站的這個丫頭,不是的!
可是,君姬心中卻是已經清楚的知道,他剛剛所想的丫頭究竟是哪個丫頭,那是在想到藥離筠與時夕年時,本就沒有多作思考就出現在腦海中的對比,那一刻,他腦海中是邊的這個滿心仇恨的丫頭,沒有錯。
認清了這一點,曾經所有的不解疑頓時消失。
他關心,呵護,早已不再單單是因爲玉佩的牽連。
在沐府時,當看到落水,便忘掉一切跳進水中,抱起。
在自稱'言兒'時,滿心期待的希冀着就是那個他苦尋多年的丫頭。
在死陣時,想都沒有,用自己的後背爲抵擋蛇羣……
原來,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悄悄住了他的心。
可是,他的心不是早已給了十年前的那個笨丫頭了嗎,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就將這個丫頭給放進去了呢?
他以爲,他會一直等着,尋着他的言兒……可是,這一刻,他卻是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已經變了心,那顆原本刻滿了笨丫頭的心臟中已經換了主人。
他對那個笨丫頭,仍然是執着着的,他從未懷疑過自己對的。
可是,現在,再一次認清了自己的心,他知道了,這麼多年,他所尋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希,那顆心,早已空缺,自從邊來了這個丫頭後,那份空缺才漸漸被填滿。
薄脣微抿,他不是會逃避之人,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他自當知道該怎麼做。
他的,曾經堅持着,他一度以爲那就是,可是這一刻,當真正認清,卻是突然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
那便是,想着,護着,守着,陪着……
也是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原來,他曾經所以爲的,不過是心底貪着那份小小的,純真的,不摻任何雜質的溫暖。
是啊,那么小的他們,又怎會懂得什麼是,所不舍的,不過是那份好的,不願忘記的記憶。
“怎麼一個個都傻了!”看着邊陷呆愣的兩個人,沐子言不由疑出聲,若說藥離筠是因爲一時接不了時夕年不會回來這件事倒是能夠理解,可是君姬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神就變幻莫測,一會喜悅一會糾結的,看的也跟着鬱悶了。
聽到沐子言的話,君姬微微翹起了脣角,轉眸看着沐子言染着鬱悶之的小臉,目已然變了質。
沐子言正疑君姬看着自己也不說話是怎麼了呢,耳邊卻突然想起了院長的聲音“丫頭,過來,到院長爺爺這裡來!”
立即拋掉對君姬的疑,跑向院長,自從那日在第二峯院長將淚笛給之後,便已經真心將院長當了自己的爺爺。
君姬看着沐子言頭也不回的跑了,頓時承接了沐子言前一刻的鬱悶,他剛剛才認清了自己對丫頭的,可是下一刻丫頭便從自己邊被跑了。
想着,便狠狠剜了自己那正對着丫頭笑眯眯的師父一眼,這筆賬,他記下了!
院長此時可不管自己的徒弟如何,看着跑到自己面前,十分乖巧的沐子言,眉眼間皆是笑意,又哪裡還有一之前的暴躁?
“看來丫頭這次試煉得到好東西了呢!”院長目輕輕掃過沐子言的手腕,那裡,紅的'手鐲'很是漂亮。
沐子言擡起自己的手腕,驚訝於院長的探知力,卻是笑着開口“這是憶白,我的契約夥伴!”
“嗯,小丫頭,現在夕年那丫頭一聲不吭的走了,院長爺爺一人實在孤單,以後你便陪着院長爺爺好不好?”對於憶白,院長卻是並無什麼興趣,他更興趣的是讓這個小丫頭陪着他,眸中有着期待之,他是真心的希沐子言能夠陪在他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