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紅染的沐子言,君姬微微猶豫了一下,終是褪了的衫,用水爲清理了一下,而後又爲穿上乾淨的服。
在這期間,君姬只是滿心的對沐子言的心疼,心中倒是沒有其他任何雜念。
爲沐子言整理好服,當目轉向那被劃傷的臉龐時,目一寸寸的冰封。
他想到了沐子言的仇人,想到了面下真正的,早已面目全非的容。
仿佛,又看到了那時的。
那時,他拒絕當他的屬下,想要勸說放下仇恨,可是,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記得,擡手撕掉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指着那凹凸不平萬分可怖的容,“這裡,被人生生的拔掉整張麵皮!”
而後轉向膛,“這裡,曾經被人生生挖掉一骨!”
着口的位置,平靜地說,“爲了不讓得到這棵心,我便自己將手進膛,摘了這棵心,碎!”
笑了,眸中卻是一片的幽深冷寂,看着他,繼續開口,“地牢十年,暗無天日的囚,若是我說我能夠放下這一切的仇恨,我願意安心呆在藥離筠邊,你信嗎?”
他自是不信?從的言語間他這個局外人尚能覺到難以抑制的仇恨,而心中的仇恨又當是如何?所以,不僅是不信而且還清楚的知道,若不親手殺掉仇人,這一世便不得解!
一直以來,他從未過問過沐子言的仇人是誰,因爲知曉,只想自己報仇,不想別人參與,所以,他尊重的想法。
可是,這一刻,君姬後悔了。
獄選拔雖然殘酷,什麼樣的狀況都有可能發生,可是,卻不會有人故意去毀別人的容,更不會有人事先就有了對付別人的方法。
院長說,沐子言傷,是因爲內的那力量是專門用來對付的質的。
若非是有備而來,又如何會傷的了沐子言?那人明顯就是針對沐子言而來的!
針對沐子言的人,除了的仇人,君姬不作他想。
這一刻,便決定了,等沐子言醒來,一定要查清的仇人是誰!縱然不能幫報仇,也要有所防範,在親手報仇之前,護安危。
手扯掉沐子言臉上已經破損的人皮面,看着那可怖的容,君姬低頭在額前印下溫的一吻,便轉出去了。
他不在意容如何,既然那人皮面已毀,便不要了,若要,他想盡辦法也要恢復的容,不要,就是這般容又如何?他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這張臉!
是的,他的是,他知道的!凝淚,或許曾經過,或許即使如今想起也會心心痛,可是,他知道,自己眼前最想要的就是眼前的,他的丫頭!
君姬出了房間,撤掉了結界,讓時夕年他們進來了。
時夕年他們一進來就要去看沐子言,不過卻被君姬再次阻止了,他只說沐子言需要休息,不便打擾。
聽到君姬這麼說,時夕年他們也不好再堅持,只要沐子言無事便好,若要看,等醒來看也是一樣的。
視線從落傾雪樓沁幾個陪着沐子言一同進筠山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君姬緩緩開口,“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君姬的視線定格在憶白的上,他總覺得最後那整座山被毀的毒與憶白是有關的,畢竟,他可曾經是中過金冠赤焰蛇毒的。
“不要看我,我也說不清,你問他們吧!”覺到君姬的視線,憶白趕緊到時夕年的後躲着,怕君姬,毫無緣由的,一直都怕,所以不想與君姬說話。
聽了憶白的話,君姬再將視線轉向落傾雪。
落傾雪自然不會推,略作沉,整理了下語言,落傾雪便開始從他們進筠山遇到溟燼的第一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