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子言,聽到藥離筠的詢問,再擡眸卻是見他雙眸通紅,心下微驚,想要詢問卻也不知問什麼,咬了咬紅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總之這些都與君姬說過的,再說一遍倒也沒什麼,雖然沒有了,但卻也是知道他們兩人是關心的,他們既然要全部知道,告訴他們也無妨。
只是,那些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止不住心中翻湧的恨意。
十天囚,暗無天日的生活。
各種蛇蟲毒,有一頓沒一頓的飢。
麵皮被時的絕,骨被剔除的恨意,自挖心臟時的決絕,面臨掐死的不甘……
一切的一切,縱然是沒了心,也永遠做不到麻木。
那是滲靈魂的恨意,縱然是真的死,化作了鬼混,也散不去的怨念。
言語間的恨意君姬與藥離筠不是覺不到,就是因爲覺的到,所以愈恨,他們便愈痛。
沐子言話落,思緒卻還沉浸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時中,久久不能回神。
又是一陣冷寂。
“噗!”突然藥離筠形一,一口鮮噴出,染紅了前的白襟,撐在桌子上的手掌緊握拳,青筋泛起,染了的脣瓣幾乎要抿一條直線。
“娘娘腔!”君姬還在那心疼沐子言呢,乍然見藥離筠如此,心中一驚,鬆開沐子言就要來扶形依舊不穩的藥離筠。
對於君姬的驚呼置若罔聞,藥離筠咬着牙吐出三個字:“沐!子!晴!”
君姬手想要扶藥離筠的作就這麼僵在了原地,他從未見過這般的藥離筠,平日裡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事,藥離筠也仍然是一派雲淡風輕的姿態,可是此時,話語間儘是讓人心的森然,昔日裡溫潤的眸子泛紅,翻湧的是凶氣騰騰的殺意。
沐子言也被藥離筠的反應給驚到了,到藥離筠對沐子晴表出來的殺意,沐子言驚訝了。
總覺得,今日的藥離筠似乎不太對勁。
“他怎麼了?”想着,沐子言便詢問了君姬,這人對藥離筠可謂極盡了解,應該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吧。
“他、”君姬看了藥離筠一眼,而後苦笑,“他應該是聽了你的遭遇氣氛吧,你知道的,他素日裡最爲在意你。”
君姬也不知藥離筠現在是否打斷將他的份告訴沐子言,他自然是不能代替藥離筠說的,所以只能這般折中的回到。
聽到君姬的話,再看藥離筠的模樣,沐子言卻是咬脣沉默了。
藥離筠素日裡最爲在意,怎麼會忘記?那時,還在天啓的時候,本想利用他接近他,卻是最後把他當作了第一個唯一的朋友,那時那就想,縱然日後沒了,也要保留着這份記憶,告訴自己,藥離筠於來說是不同的,是十分重要的人,可是現在,似乎卻是真的漸漸忘了他。
而他,卻是再聽到的遭遇之後是這般的反應,記得,曾經打定主意,永遠不會讓藥離筠沾染上的仇恨,那雙清澈的眸子,月般皎潔,不該沾染任何暗的東西的……
可是現在,好像都忘了,忘了自己所說的一切,忘了……
“難道沐家主就一一毫都不曾發覺嗎?”現下的氣氛讓君姬不得不打破寂靜,想着轉移藥離筠的注意力,這轉移自然也不能移的太遠了,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問。
君姬此話一出,立即就有了效果,藥離筠果然暫時抑制住了滿的殺意,擡眸看着沐子言,再等的回答。父親那般細心的人,爲何不會發覺?
“父親?”沐子言愣了下,這個稱呼,曾經最爲喜的稱呼,如今起來卻是生疏了。
父親,曾經最爲依賴的存在啊!最初那完全是生命的支撐,可是似乎也不曾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