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真心的激着風長老,唯風長老馬首是瞻,他曾經告訴自己,就算風長老讓他自殺,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會毫不猶豫的揮劍指向自己的脖子。
可是,如今想來卻是那般的可笑,他的一番衷心,在風長老看來不過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從始至終,他在風長老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側頭側尾的傻子!
“我爲什麼不敢說?澤宇,你問問晴空,大家有目共睹,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夠好嗎?”聽着君未央的話,風長老神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只是眸底了幽。
“呵呵,有目共睹?”君未央怒極反笑,“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屠殺了我的全家,然後把我當作武培養,誰惹了你,你看誰不順眼了,你就告訴我那是殺我全家的仇人,可憐我就那般毫無懷疑的相信,明明有那麼多的疑點,我卻是都視而不見,因爲告訴我的那個人是你,是我最爲信任,最爲尊敬的師父啊,我怎麼能夠懷疑?我不懷疑,所以我就殺,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雙手上究竟沾染了多鮮,直到你讓我去殺君座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傻,錯的有多麼徹底!”
君未央的話卻是一邊看戲的晴空心中猛地一,當初君姬修爲全廢離開學院,風長老竟然還派了君未央去劫殺……不過,在君未央對君姬手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風長老心中與晴空有着同樣的疑問,“是君姬對你說了什麼?”風長老忍不住皺眉,那件事他確信自己理的極爲乾淨,沒有任何人發覺,君姬又是如何知曉的?
主子對他說了什麼呢?君未央不由抖了,不,主子什麼都沒有對他說,那時,面對一個誓要殺他之人,主子又怎會與對方有過多的言語?
君未央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日,天很暗,小雨瀝瀝地下着,而他接收到了師父的斬殺君姬的命令。
那時,他不解,還曾詢問過師傅,君姬如今已經不過是一個廢人,又爲何還要趕盡殺絕?
師父的回答是:澤宇,你可還記得你的家在哪裡?你來自於天啓,你的家族一夕之間被全滅,你以爲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只有皇族才有那樣的勢力與能耐啊!學院有明文規定,我們不能干擾俗世,所以,縱然爲師清楚的知曉,卻是怕你衝,所以一直忍着不敢告訴你!當君姬進學院時,爲師想要與你說的,可是,那是的君姬實在是過於出衆,爲師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仍然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君姬廢了,他不是你的敵手了,爲師也就放心了!君姬是天氣的四皇子,是天啓帝最爲喜的兒子,你若是能夠殺了君姬,勉強也能算是爲族人報仇了……
師父還說了許多,但是他只記住了他的仇人是天啓皇室,而君姬的天啓的四皇子,是天啓皇室之人,這個人,他必殺!
一如既往的,對師父沒有毫的懷疑。
在君姬修爲被廢,離開學院一天後,他便在雨中追進,誓要在其回到天啓之前將其斬殺。
真的,對他來說,斬殺一個毫修爲也沒有的君姬,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修爲被強行廢除,君姬傷了本,一路都在昏迷之中,他的下屬帶他回天啓的行程很慢,他很快就追上了。
沒有毫的猶豫,揮劍斬殺了那些護衛在馬車外圍的下屬。
君姬依舊在昏迷,他知道,但是,立於馬車外他能覺到馬車內還有一人,是醒着的,沒有修爲,於他沒有毫威脅之人,對於他的行也不會造毫的阻礙。
他想,他是來找君姬的,也不像枉殺無辜,若是那人識趣,他便留其一條命。
這般想着,他還未進馬車時,裡面的人卻是先一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