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離筠離開了墨家去尋找君姬,想要君姬幫忙找沐子言,而在他離開後,墨家內,楚亦晨卻是很快便停止了哭泣。
“大哥,我與墨小姐有些事要說,大哥先去休息吧!”楚亦晨擡手拭去眼角殘留的淚水,扯出一抹僵的笑容。
“小妹,你……”逸老皺眉。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沒有事,死都死過了,又怎會這麼不堪一擊?”手將逸老推了出去,而後關了房門。
逸老看着緊閉的房門,微沉了眸子,沒事?怎會沒事?他們都還沒吃飯呢,妹妹就讓他去休息,明顯是想要支開他,不過,妹妹只要不再如之前那般只知道流淚,死氣沉沉的模樣他便安心了,雖然知道妹妹並不是真的放心,至,心中還是有着希的。
逸老並沒有離開,就這麼守在了房外,而房間內,楚亦晨看着墨蝶兒,卻是緩緩跪了下來。
“大嫂!”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落下,“大嫂,不要怪大哥了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大嫂要怪就怪我吧,大哥他是無辜的,大哥對大嫂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我知道,大嫂也還是着大哥的,大嫂,大哥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了,大嫂不要再嫁給別人了,好嗎?”
看着楚亦晨跪下,聽着的話,墨蝶兒也是忍不住哭了,手要拉楚亦晨以來,卻是拉不,“你這是做什麼?你有什麼錯?我若是怪你,就不會讓你留在墨家,更不會喚你一聲妹妹,你快起來!”
“大嫂是原諒大哥了?”楚亦晨驚喜。
墨蝶兒卻是沉默了,原諒,談何原諒,這麼多年了,最初不是不怪的,不是不惱不恨的,可是一切的與恨,都早已被時間沖淡,或許是真的還着,只是,再也沒有了最初的激了,了,恨了,也累了,想着只要他回來了,便滿足了,可是當他真的回來了,才真正知道那份不甘早已刻於骨之中,哪裡是說散就散的?
近二十年,將一個子最好的年華都用來等他了,而他呢?
見墨蝶兒沉默,驚喜散去,眸底有着一黯然,楚亦晨繼續開口,“我知道,讓大嫂這麼快就原諒大哥,很是困難,可是,我只求大嫂再給大哥一次機會,希大嫂取消明日的婚禮,我保證,再以後的日子裡,大哥一定會好好的陪着着大嫂,用他的餘生,再也不會離開大嫂!”
“若是我真的原諒了他,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立即就會離開去尋找你的兒?”脣角扯出一抹苦笑,墨蝶兒彎着腰用力強行將楚亦晨拉起來,即便不是一個母親,卻也是一個人,與楚亦晨一般命苦的兒,又如何不明白楚亦晨此時心中所想?現在沒有離開,只不過是不放心自己的大哥罷了。
這次,卻是到楚亦晨沉默了,被墨蝶兒拉起來,默默的流着淚,的兒,過那麼多痛苦的兒,如何能夠不去尋找?若是兒當真有了什麼不測,就算是再死一次,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我問你,若是有一天你的相公他生病了,命垂危,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因爲太你,怕你擔心,所以不告訴你,一個人遠走他鄉,讓你再也找不到他,你會如何?”沉默片刻,墨蝶兒將楚亦晨扶到椅子上坐下,手爲倒了一杯暖茶,口中淡淡的話語,說着不存在的假設,眸中卻是一行行清淚落,這真的是不存在的假設嗎?
楚亦晨愣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般猛地轉過頭去,哀傷地看向墨蝶兒。墨蝶兒微微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我會恨他,恨他不理解我!他我,難道我不是同樣的着他?既然選擇了他,選擇了與他在一起,那麼無論生老病死,無論是酸甜苦辣,我都希是與他在一起不分離,若是他在甘甜時與我分,在苦痛是卻是一人承,這樣的我要不起,這只是他一個人以爲的,卻是自私,若是他真的這般,或許我還會着他,卻絕對不會再是最初的那種不分彼此最真摯的,而是那種心若死灰,連恨都恨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