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師父,又是娘親,不好嗎?沐子言心中冷笑,臉上亦是冷笑。
看着柳如煙,笑:“若是師父從來不曾瞞,或許於我來說是很好的,可是,自從五歲之後,在我想要靠近娘親,想要如以前一般在娘親懷中撒而不能時,我知道,再也不能了。那時,我才明白,在做出那樣的決定之後,我便是等同於殺死了自己,亦是殺死了娘親,我不再是沐子晴,我亦是沒有了娘親,我唯一剩下的,唯一可以依賴的就只有一個師父了!”
“可是,我也曾後悔過,我想娘親,我想,若是不曾做出那般選擇,我依舊可以如別人一般躺在娘親懷中,聽着娘親問聲細語的講故事,有娘親哄我伴我睡,我懷念那些,可也只能是懷念,一個人在深夜中,在心中的想念着那些不可能再回去的日子,誰也不敢告訴,我只是一遍遍的告訴着自己,娘親不在了,我沒有娘親,”沐子言微頓,滿面嘲諷的看着柳如煙,目中卻是抹不去的沉痛哀傷,“我勸說着自己,可是,我又怎能這般的自欺欺人呢?娘親還在啊,就與我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可是,我見了卻只能喚一聲姨娘,再也不能喚爲娘親了,你可知我心中的痛?”
“看着不被父親喜,一個人默默的在自己的院子中,我多次遠遠地看着,卻是不敢靠近,是我,是我拋棄了,我自責,我恨我自己,我弄丟了自己的娘親,我不是一個好兒,我對不起。每當看着娘親一個人默默流淚,在喚着我的名字時,我是多想衝出去告訴我在啊,我沒有死啊,可是,換了另一個人的面容,我用什麼去讓相信我?我已經不配做的兒了!註定是我這一生的虧欠。”
沐子言緩緩勾起脣角,卻是毫無溫度,這些,都是後來君姬派人查出來的,沐子晴在沐府的表現都知道,所說的只是通過沐子晴時常去看柳如煙,以一個正常兒對母親應有的做出揣測而已。究竟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說這些就算或許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若是柳如煙對沐子晴倘若真的還有那麼一的母之,便不會懷疑。
如今,要的是柳如煙的信任,只有柳如煙相信了,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探知更多的東西。
聽着沐子言的話語,柳如煙一直沉默,微斂了眉,掩去眸中的神,不知在想着什麼,只是那臉上卻是一片冰冷,沒有毫的表,竟是連之前的約溫的淺笑也消失了。
沉默片刻,見柳如煙一直不說話,沐子言猶豫一下,繼續試探着開口。
“我功的進雲天學院,就要離開天啓了,可是,我不捨得,娘親還在天啓,若是我離開了,娘親該怎麼辦?我在時,還能在暗中相助於娘親,讓娘親的日子不會那般的艱難,可是若是連我也走了,偌大的一個沐府,怕是沒有人會再記起娘親了吧,我放心不下。”注意到柳如煙睫微微抖,沐子言繼續說道:“可是,在我還未離開天啓,還未想好該怎麼辦時,娘親不見了!娘親就那麼走了,悄無聲息,當我知道消息急急尋去時,卻是尋不到毫的蹤跡,那時我還在疑,娘親一個弱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到哪裡去呢?呵呵,曾經的不解如今想來卻都是嘲諷,只怕你是早就迫不及待地擺那個礙事的份,想要回來當這個城主夫人了吧?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爲何要等到那時才離開,其實,你早就可以走的,沒有人能夠攔住你……”
“我若走了,你怎麼辦?”柳如煙突然開口打斷了沐子言的話,擡眸看着沐子言,眸子神晦暗難測:“當初我讓你去沐子言那丫頭時你不敢,還要我親自手,後來,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你心狠手辣做事果決的格,你卻是了,你卻是上了那個君姬!我早就與你說過,永遠不要對男人,可是你卻是不聽,總是那般執迷不悟,若你不是我的兒,敢這般一次次的違逆我,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我若不留下看着你,你怕是早就跟在君姬邊忘了自己是誰了!當年終於能夠進雲天學院了,我想着你離開了天啓,離開了君姬便也就忘了他吧,所以我也就放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