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以爲柳如煙會說出想要知道的，可是讓沐子言所失的卻是，柳如煙只是說了一下曾經的，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用盡了全部的，最後偶得到的卻是心負。
對於柳如煙所講的故事，沐子言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卻是抓住了一點，“師父所說的那個負心人是否就是爹爹？”
柳如煙沉默以對，卻是默認。
沐子言笑，爹爹對娘親的從來都不曾懷疑，從始至終爹爹所喜歡的都只有娘親一個人，至於柳如煙如何爲姨娘的，記得小時候好奇地詢問過，爹爹沒有回答，卻是滿臉的痛苦懊悔，從那之後便沒有再問過。
所謂負心，也不過是柳如煙自己所想罷了，所謂喜歡，也不過是柳如煙一個人的一廂願，心中冷笑，沐子言臉上卻是不聲，只是有了覺悟，“我懂了，師父是因此恨爹爹，他不讓師父開心，師父便毀了他所在意的，對嗎？”
“是！”柳如煙的緒突然激起來，“那個人有什麼好，爲什麼每個人都喜歡而忽視我？是那般的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放過，明明他們都清楚的知道的狠毒，卻依舊心中只有一個人？我付出了那麼多，他們卻視而不見，而什麼都不做，他們卻是將捧在手心裡！既然他們不給我幸福，那我便也不讓他們幸福！”
看着緒突然不穩的柳如煙，沐子言目微閃，他們？除了爹爹，難道還有別人？心中疑，沐子言卻是笑着開口，“師父說的是，他們憑什麼如此對待師父？這世間的男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只是不知師父是怎樣報復他們的呢？”
對於沐子言應和的話語，柳如煙顯然很是滿意的，不過卻是很快控制住自己的緒，看了沐子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爲自己倒了杯茶水，“你也長大了，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爲師也是時候教你一些新東西了。”
沐子言微抿了脣角，沒有說話，面容恬淡，溫順地走到柳如煙另一邊坐下，聽說話。
“以前你問過我爲什麼要那樣做，你說沐子言是無辜的，你不想傷害，我曾爲這一句話罰你跪一整晚，你可還記得？”
沐子言眉眼低垂，繼續不語，竟是沒有想過，沐子晴也曾有過不想傷害的想法。
“那時我沒有回答你，現在便告訴你答案，我選擇，正是因爲你已經漸漸開始接納，開始把當作妹妹！那個人的孩子，怎麼配當我兒的妹妹？既然你心疼不舍，那我便讓你親手將推深淵，你也別怪師父心狠，若爲師不早日掐斷你對的憐惜，他日就久了，便是更加割捨不下了，但是，的孩子，我怎麼會放過？爲師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爲了你日後不會更加的傷心。”
沐子言挑脣笑，“晴兒怎會怪師父？晴兒知道師父一切都是爲了晴兒好的，只是有一點晴兒不解，從始至終晴兒都不曾喜歡過那沐子言分毫，又如何會憐惜？這點師父怕是誤會了。”小時傻傻的總想討沐子晴歡心，認爲那是自己唯一的姐姐，最爲親近的，卻是不想所謂親近，也不過是自己的自以爲是罷了。
“哼，”沒想到沐子言的話卻惹得柳如煙一聲冷哼，斜了沐子言，冷聲開口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不喜歡也只不過是氣惱沐聆軒的偏，只是心裡覺得不平衡，而事實上，你早已經在心裡接納那個丫頭了吧？你在的面前丟了送給你的東西，看着的傷心難過無於衷的模樣，而事實上每當傷心離開後，你便寶貝一般收起送給你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我都不讓，你一個人常常擺弄那些東西，開心的笑，這些我都知道！”
聽着柳如煙的話，沐子言默默無言，真的是這樣嗎？此時柳如煙當爲沐子晴，說的話自然不會有假，沐子晴真的把當作妹妹過？眸中湧現一異，可是轉瞬便化作了冷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些早已逝去！若是真的把當作妹妹，爲何騙出去時不曾有着半分遲疑？還有那長達十年的折磨，哪一樣不是沐子晴親手所爲？如今知道這一切都是柳如煙部署的，可是那又如何，沐子晴同樣是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