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晴的離去自然是不曾引得沐子言他們的注意,沐子言跟着藥離筠說笑着往君姬走去倒是自在,卻是不知君姬一回到席位便遭遇一陣怒吼。
君姬對沐子晴毫不留面,直接轉離去,雖是面沒有什麼變化,心緒卻是了影響。
每每看到那分外相似的容,他總是會不可避免的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未放棄過去尋找,可均是無果。
有時,他甚至會懷疑自己,真的存在嗎?不然爲何會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尋不得?找了這麼久,除了記憶中依稀的容,一切皆無,他甚至不知的份。
他也曾懷疑,這個總是粘着他的'沐子言'會不會就是,不然爲何會有如此相似的容?可是,他知道,不是!
腳步在前進,幽深的瞳眸一片漆黑,這一刻思念卻如水湧現幾將他淹沒。
你,究竟在哪裡?可安好?爲何,我尋你不得?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君姬並未注意到他走後除了一直跟着他的君未央,另外兩個人並未跟隨上來,直到回到了席位,耳邊不期然一抑着咆哮般的怒吼喚醒了他。
擡眸對上天啓帝沉的面容,看看那如着了火的眸子,瞬間神思回歸,不用去想便早已清楚個中緣由的君姬不由輕笑出聲“父皇年紀大了,實在不該肝火如此之旺這般怒的!”
話落,不等天啓帝再次發怒,便是一揚眉,冷眸中閃過一邪肆的芒,薄脣微掀“來人,陛下累了,扶陛下回去休息。”
於是,天啓最爲尊貴的陛下便在一衆侍衛的簇擁下回去休息了。
耳邊清淨了,脣畔噙着一抹邪笑,君姬看着天啓帝離去的背影,眸愈發的邪肆卻是漸漸暗沉。
呵~這就是他的父皇,眼中只有皇家利益的父皇!
若非離開雲天學院,若非修爲被廢,他怕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最爲尊敬的父皇竟是從未真心待過他一天。
曾經,他是天啓最爲寵的皇子,他以得到父皇關注稱讚的目爲傲,只是,如今想來曾經那些驕傲卻更似嘲諷。
嘲諷他的稚!在帝王之家,又哪裡來的親?
三年前回來,不僅不曾得到任何安,反是直接將他送往別國作爲質子。
看着父皇那昔日寵溺的雙眸變作冰冷無,他終於看,不作任何反抗,剛剛歸家便又馬不停蹄的離開。
他若是不想走,誰又能左右他的去向?離開,只不過是因爲這個地方已經不值得他留。
回來,是因爲把這裡當家。
離去,是因爲已經無家。
再次回來,只因已經提前知曉了那個人會來,也只是爲那一個人。
娘娘腔,等了三年,終於來了,而他,也是時候回去了。
雲天學院,那裡,才是他真正的歸屬。
看着天啓帝的影淡出視野,收了思緒,回坐在席位上,擡眸這才發現那原本跟着他的兩人竟是還未到。
君姬看着那正與沐子晴說話的兩人,狹長的眸不由輕輕眯起,劍眉微挑。
看來,娘娘腔並未將他的話真正放在心上啊!眸中划過一幽,君姬擡手着自己潔的下,神若有所思。
藥離筠與沐子言走到君姬面前時,君姬神已經恢復了正常,輕輕掃了兩人一眼,便是起了“回去!”
回去?沐子言頓時一驚,君姬難道是要走了?還沒跟他攤明份呢!
沐子言正思考着該怎麼辦呢,卻是發覺藥離筠牽着跟着君姬一起走了,於是,沐子放心了,看樣子暫時藥離筠是會跟君姬在一起的,那麼便有機會向君姬說明了。
了袖中的那塊玉佩,沐子言擡步輕快地跟着藥離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