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離筠轉離去尋找君姬,對於沐子言心頭的萬千思緒卻是毫不知,此時,他只想去尋君姬問一些事。
尋找君姬很簡單,因爲,本不用他去尋就有人上前來爲他帶路。
估計君姬早就知道藥離筠有事要問他,所以事先就安排了人在等着他,藥離筠出了沐子言的院子便看到了等在院外的君未央。
看着君未央,藥離筠眉目微斂“真的不打算再回去了嗎?”
“回去,與主子一起。”君未央仍然是面無表,雙手抱劍,一黑,仿佛除了他口中的主子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緒的波。
眉目展開,脣畔溢出一若有若無的嘆息,他已然知曉了答案,回去,卻是再也回不到最初。
擡步往前走去,清涼的話語卻隨風飄落在君未央的耳中。
“澤宇,世間萬變,不變的,只有我們的一顆心。”
聽到這話,君未央擡起的腳步不由一頓,抓着劍的手不由用力,薄脣緊抿,不帶的面容上冷厲之更甚。只是,那眸中原本的冷漠卻漾起了漣漪,一層一層,一種莫名在眸底瀰漫。
微微闔上雙眸,再睜開卻又是一片冷漠,仿若那一瞬間的連弈本不曾存在,緊抿的脣角不曾鬆開,卻是快步行至藥離筠邊,兩人一同前行,無一人再開口說話。
藥離筠神淺淡,貌如謫仙,銀長髮隨着行走在空中盪起優的弧度,只是那溫和淺淡的眸微微染了一無奈。
不變的,只有一顆心,可是,最難控制的便是那顆心。
他們,終究是再也回不到過去,回去,還在那裡,可是,他們卻不再是他們。
那一年,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終究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人能夠控制的。
……
當看到愉柳掩映下水上涼亭中的那道紫影,眸中的無奈終是散去,脣角勾勒出一抹唯的淡然淺笑——縱然曾經如何,如今,他在,他亦在,彼此安然,便已足夠!
“來了!”亭中石桌上擺滿了味佳肴,君姬右手持酒盞,微偏着頭看着藥離筠與君未央,左臂爲區放在石桌上,紫袍瀲灩,墨髮散開披在前後,風一吹便揚,當真是一派風流韻味。
藥離筠看着這樣的君姬不由搖頭輕笑,如今的君姬雖是被廢了修爲,面容微顯蒼白,那吸引力卻是更甚以往,就他這模樣,若是回了學院還不知會引起怎樣的風浪呢!
笑着藥離筠卻是突然聳了聳鼻子,嗅到空氣中的香味,一挑眉,竟是眸內流轉起了華,不再猶豫,與君未央一同擡步走進廳內,看着桌上擺放的另外兩份碗筷,沒有毫意外,兩人一同落座。
落座後,藥離筠與君未央竟是都同時拿起面前的酒壺爲自己斟滿了酒,然後端起就喝,無一人理會君姬。
掃了兩人一眼,君姬脣畔勾起笑容,仰頭喝盡,將酒杯放在桌上,這才再次將目落在那端起酒杯就喝的兩人上“如何?”
卻見藥離筠與君未央兩人只是面怪異的盯着自己的酒杯,藥離筠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淺淡的眸就落在了君姬上,不言語,眉目間卻是多了一哭笑不得的意味。
相對於藥離筠此時似若無奈的表,君未央卻是緊着眉頭,雙眸牢牢盯着手中的酒杯,仿若是有什麼事十分的困擾着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澤宇,不用再想了,這的確是醉塵釀,只不過是被兌了水!”藥離筠看着君未央糾結的模樣,好心開口,若非是其中真的摻了醉塵釀,他又豈會被那酒香給欺騙?當真是失策!
“我只是在想主子就是是從哪裡弄來的水?我離開時抱來的只有一壇醉塵釀。”君未央擡眸看着正悠然拿起酒壺再次給自己斟酒的君姬,說出了自己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