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離筠,既然沐家主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們又何須一定要知道?有時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很痛的傷口,卻不知在當事人眼中卻是一種刻骨銘心的記憶,一輩子也不願捨棄的記憶。”說這話時沐子言笑看着沐聆軒,當看到沐聆軒僵這面龐看着,眸中的冰寒破碎時,不由鬆了口氣。
無論爲了什麼,不願意看到爹爹生氣,喜歡的是那個溫對笑,一臉寵溺看着的爹爹……
喜歡……當腦海中閃現這個詞,沐子言笑容緩緩收回,垂了眼眸,瞳眸中開始出現沉思之。
喜歡,腦海中爲何會出現這個詞,喜歡,是什麼覺呢?這一刻沐子言心中湧現迷茫,那是一種好似十分陌生卻又萬分悉的東西,就仿若想要記住,可是卻在一點點忘卻的東西。
突然有了恐慌,開始擔憂,擔憂什麼,卻是不知道。
縱然不是十分清楚地知道,沐子言也能夠猜測到喜歡定是中的一種,因爲,無心,所以,註定無,因而,所擁有的都開始一點點流逝……可流逝的是什麼,已經逝去的是什麼,卻是不知道了。
手指緊抓着自己的袖,對面,是那恢復溫和的容,那藏在很深記憶中的容,瞳眸中清楚的印着他的倒影。
就算,就算沒有了,也會知道他是自己的爹爹,是嗎?
爹爹,爹爹,不會忘,不能忘的,不能忘啊,可是,能控制的住嗎?
沐子晴!恨意翻湧,若非沐子晴,怎會沒有心臟,怎會沒有,怎會忘記對爹爹的,可是,對爹爹是怎樣的呢……
沐聆軒此時微微容的看着沐子言,他實在沒有想到這般一個小孩卻用一句話說出了他所有的心思。亦晨是他永生都不願意忘記的,縱然思念着,傷痛着,更多的卻是幸福着。
就連藥離筠與君姬都扭頭看着沐子言,那樣的話,若非親經歷,又怎麼會說的出?
這一刻,君姬想到了沐子言的仇恨,而藥離筠亦想到了沐子言曾經遭的痛苦,兩人心中同時一嘆,這丫頭的確讓人憐惜。
到幾人落在自己上的目,沐子言收起眸中的迷茫,笑着擡頭“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沐家主之前不是說找君姬有事,不知是何事?”該逝去的終會逝去,只要仇恨存在,無需深究。
經沐子言如此一提,三人都收回了視線,沐聆軒先笑着開口“我確有一事相求殿下,還殿下能夠相助!”說話間沐聆軒眸再次掃過沐子言帶着純真笑容的小臉,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在吸引着他,素來平靜的心,多年不曾如今日這般心緒盪了,可是這丫頭一句話竟然讓他所有的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只是因爲說了那一句話嗎?
“有什麼事沐家主儘管講,姬,一定盡己所能!”這次,君姬用的不再是本殿,而自稱姬,這是一種保證。若是別人,讓他幫忙,他還真需要看心,可是沐聆軒不同,既然是藥離筠的父親,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力去做的,因爲,就算他不去做,藥離筠也會去做的。
君姬突然的態度轉變,讓沐聆軒不解,轉瞬卻是笑了“殿下答應的如此痛快,難道不再擔憂我是讓殿下在雲天學院對小多多照顧?”
君姬笑了“之前姬便說過,希沐家主要說的事不要讓姬不愉快,姬也相信沐家主一定會知道何事會讓姬不愉快,所以,沐家主此時仍然要說,君姬想定不會是照顧沐小姐之事了!”往後靠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當然,若是沐家主當真要說的是此事,姬既然已經答應,自也不會推遲。”
聽到君姬如此回答,沐聆軒讚許地點了點頭“若真留在天啓,當真是委屈了殿下了!小已經長大了,護了這麼多年,總要學會自己飛翔了,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我又何須手?不過我今日所求雖不是爲小,卻是爲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