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沐聆軒的開口訴說,君姬抿着脣,俊逸的面龐上有着容,上面是他曾聽過的關於一個大家族的故事,只是,以前他並不知道有關這個故事的主人竟然就是沐家,此時聽着沐聆軒的敘述,他終於將沐家與那個故事相結合。
——
相比與同年人,沐聆軒親比較晚,直到22歲才有了自己第一個孩子。
初爲人父,喜悅自是不必多說,抱着小小的嬰兒,看着牀上的妻子,沐聆軒便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看着兒子那明亮的雙眸,那一瞬間,沐聆軒覺得他仿若看到了朗月升空,那皎皎明月,仿若就印在兒子的眼中。
子皓,看到那麗眸子的瞬間,便爲兒子定下了這樣一個名字,沐子皓。
沐子皓,子皓,每日圍着這個小人兒轉着,整個沐府都洋溢在一片喜悅之中。
可是,這喜悅並未維持多久。
在子皓滿月那天,沐府擺下宴席,在天啓帝令下,整個天啓舉國歡慶。
可是,那一天,歡慶的主角從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連着沐家主沐夫人都不曾面,招呼一衆賓客的只是管家下人,有人不滿,但礙於沐府地位,無人敢說什麼。
可是,沒有人知道,在沐府主屋,沐聆軒與妻子正萬分心疼地看着牀上的小人兒。
原本雕玉琢的小娃娃,卻是面容紫黑地躺在小牀上,小人兒不停地搐着,無助的長着,卻是一聲音也發不出。
妻子哭了淚人,緊緊將妻子抱在懷裡,沐聆軒第一次驚慌失措,因爲,他不知該如何安妻子,更不知該如何幫助兒子減輕痛苦。
原本,他正要進屋讓妻子抱着兒子出去見賓客的,可是,還未進屋便見一向比他還要淡定的妻子雙眸含淚跌跌撞撞的撲進他的懷裡,還未及他詢問怎麼回事,妻子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他跑進了屋裡。然後,他便見到了這般的兒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在說話?那一刻,他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眼中只有痛苦躺在小牀上的兒子。
沒有等妻子回答,他便迫不及待的往兒子撲去,只是還沒等他到兒子,便被妻子拉住了“不要!”
妻子的阻攔,拉回了他的一理智,他想起了妻子高超的醫,妻子是藥者“亦晨,皓兒,你快救救皓兒啊!”
“聆軒,是我沒用,皓兒他中毒了,是我沒用保護好他!”妻子的淚水簌簌落下,一滴一滴宛若打在他的心上,難道,連妻子也沒有辦法嗎?
轉眸心疼地看着兒子,沐聆軒又想要上前將兒子抱在懷中,可是……
“聆軒,不要皓兒!”妻子再次淚眼朦朧地握住他出的手“皓兒還未出生時便中了毒,這毒異常怪異,我沒有辦法,剛剛我發現若是讓皓兒自己躺着便會這般,可是若是將他抱在懷裡,他的痛苦會倍的增加……”
沐聆軒忍不住後退一步,他無法幫兒子減輕痛苦,難道想將兒子抱在懷中也不可以嗎?
那一刻,他悲憤的想要殺人,是誰,這麼殘忍連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看着兒子此時的模樣,沐聆軒能夠想到,若非妻子自實力強大又是藥者,小子皓恐怕連出生的機會也沒有。
他憤怒,他傷痛,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現在,他不能倒下,不能了分寸。
妻子雖然強大,可終究是個母親,現在兒子這般,妻子需要他,兒子需要他,他是一家之主,他必須撐起這片天。
回將妻子攬懷中“亦晨,我一定會讓皓兒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治好皓兒的!”是在安妻子,亦是在告訴他自己,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解了兒子上的毒。
兩人相擁,就那般看着兒子,房間中只有妻子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