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實在下不了手，那就算了吧。”
“薇薇……其實我那天拿到鏡子就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胥薇薇悵然嘆了口氣，又何嘗不是呢。
本以爲之前的糾結是一個難題，可沒想到驗證後的結果和的態度才是真正的考核。
“其實你心底早就有答案了是吧？”
“嗯。”
“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那就不要再驗了吧。”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看葉子一臉輕鬆，胥薇薇心裡更糾結了。知道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只是差個人從旁斷定一下。幫確認了最後的決定，那誰又來幫確認呢？
胥薇薇在葉在那兒一直呆到晚上。
眼看似乎還有要跟着一起回家的意思，葉子急忙問到，“薇薇，這麼晚了，你不打算回家嗎？”
“我……我想再陪陪你嘛。”這個時候，就算不回去，胡寅也會想到辦法解決吧。
“你陪我做什麼呀？我不需要，你還是趕緊回家陪你老公吧。”
“我……今天……不想回家……”
“爲什麼啊？不會又吵架了吧？”葉子忽然發現今天好像一個胡寅的電話也沒有接到，要知道，以往這個時候他早就打電話來催促了。
“算是吧……”
“你說你整天這樣吵吵吵的有意思嗎？再吵下去都淡了。聽話，現在乖乖回家。”冷戰什麼的，是最傷的了。
“不要，你就讓我在你家住一晚吧，就一晚，好嗎？”
“……算了，隨你吧。”
夜裡，胥薇薇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眼前一片漆黑，這不由讓聯想到了夢中的那個場景。
冥冥之中總覺得夢裡的那隻白虎跟胡寅似乎有什麼關係？
而那個人類子，似乎是，又不是。
“薇薇，你睡了嗎？”
“沒有。”
“我也睡不着。”
胥薇薇輕笑，“你又爲什麼睡不着啊？”
“我在想照妖鏡的事，我總覺得自己想的是一回事，可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我……”
“你還是想用照妖鏡驗證焦飛？”
“嗯。我覺得不管結果是什麼，我都必須親自看到結果。”
“那你就沒想過看到結果之後你該怎麼辦？”
“想過啊，如果他是人類我就跟他結婚生子，恩白頭；但如果他不是人類……”
“如果他不是人類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或許我會選擇放棄這段吧，因爲畢竟我跟他認識不是很久，也不是很深……”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一開始就跟焦飛結了婚，後來你才發現他不是人類，你會怎麼辦？”
旁的葉子深深嘆了口氣，“這個問題好難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吧，這確實是一個很困難的抉擇，所以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但是我想，如果我是真心他的話，我或許還是會跟他在一起……”
真心？對他又何嘗不是真心呢。可是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還是不要吧……”
“爲什麼？”
“人妖都不會有好結果的，電視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那都是編劇瞎編的，我覺得人妖還是不錯的，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葉子說着忍不住笑。
“什麼？”
“就是，你說將來生出來的寶寶會是人還是妖？還是半人半妖？是小的模樣，還是小寶寶的模樣呢？好像許仙跟白娘子生的是人類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