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那太好了!刘先生,不……老大哥,那可真是太好了呀!”父亲是乡下人,自没上过学,文化水平仅限于会写自己的名字,所以比较拙,只会一个劲儿的说好,激动得脸膛都发红了。
刘先生笑着点点头,说道:“老弟呀,能收下子这个干儿子兼徒弟,我也是很高兴啊。子他体质如此怪异,说不定能在我们这一行当有啥子特殊用途,混得风生水起呢,须知,特殊之材,必有特殊之用!”
“那就麻烦老大哥多多教导了,以后他要是不认真学,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含糊!”
父亲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我体质这么差,没有那一把子力气,以后要是在家种地,还不得饿死?
要是能跟着干爹,把那一手绝活儿学到手,那以后也多了一门儿混饭吃的手艺不是?
至于学习?
父亲没打算过,因为我不喜欢学习。
而且一直以来,因为体质差的原因,我总是昏昏睡,上课也无法集中力,学习绩比摔瓦屋用的烂泥还烂。
越是不学,绩越烂,绩越烂,就越不想学。
这就形了一个恶循环。
“好!咱先不说这个了,我先给子他五爷爷看看再说。今晚你这顿酒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咱再好好叙叙。”干爹说道。
“没问题!你今晚是走不了了,咱们一醉方休!”父亲高兴地答应道。
农村平时没什么娱乐,借这机会喝个小酒,就算是欢天喜地了,顺便解解这两天的疲劳。
只见干爹走到五爷爷边,用手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发现眼珠一动不动。
随即他又凑上鼻子,在五爷爷脸上闻了闻,右手在五爷爷天灵盖上按了一会儿,又掏出一红绳,分别量了一下五爷爷左右手各个手指的长度,随即就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五爷爷手腕上,按了一会儿脉搏。
“咝……他这个况,很像是丢了魂儿啊?而且很厉害!但是体厉害到啥子程度,还得再实一下才知道,你们有针吗?”干爹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道。
爹娘赶忙一阵翻找,终于从一个老旧木桌的屉里,找到一针,递给干爹。
“子,你过来,我教给你怎么识别。”干爹招招手,让我过去。
“是,干爹。”我走上前去。
干爹口中念起一段冗长繁琐的咒语,然后把五爷爷的左手摊开,用手指住他的食指,拿针在第一个指关节和第二指关节界的指弯,用力扎了一下,随即手上用力,使劲从伤口往外挤压。
但是!
我看到,那个细小的针眼中,流出来的却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鲜红的,而是一种无明的体,就像清水一样……
干爹皱起眉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重新念起那段咒语,用针在五爷爷的食指,第二关节和第三关节界的指弯,再次用力扎了一下。随即手上再次用力,挤压伤口。
这次,流出来的依然是那种无明的清水……
“呼”的一声,干爹一下站起来,眉头皱“川”字型,焦灼地在床前走来走去,里不停地在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的心一下提起来,问道:“干爹,五爷爷他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干爹重新坐到床边,拿起五爷爷的左手,指着他的食指让我看,里说道:“子,人有三魂七魄,你看,这是风门……”他指着第一个关节说道。
又指着第二个关节说:“这是命门……”
又指着第三个关节说道:“这是生门……”
然后他把五爷爷的手放下,重新站起来,皱眉说道:“以目前的况来看,他的三魂七魄,至已去掉七,还剩下最多不到三,在吊着他的一口气,怎么会这样的?……”
思考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先不管原因了,现在必须要赶招魂,把他丢掉的那些魂魄找回来,否则用不了多久,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