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干爹的眼睛还是没有好转,不了强。我把干爹送回家,然后就立刻赶回自己家。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本事,为五爷爷和干爹报仇。
一回到家里,我就拿出那本《天元五歌》和《一百二十龙分金》研究起来。
说实话,我对这方面真没什么天赋,悟和理解能力也极差。看了半天,只记住几个名词,有的知识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那本《天元五歌》晦涩难懂,暂且不说。我又拿起《一百二十龙分金》研读起来。这下就更懵圈了。
我连罗盘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上面所说的东西,玄之又玄,如何能够理解?
我问过干爹,他有没有罗盘。他说很久之前曾有一个,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后来被他儿小时候拿出去玩,弄丢了。
这东西本无淘换。连县城里都没有地方卖。更别说我们这小小乡下。
如果不对照实,只阅读书上的文字,本就是一点都无法理解。
而且,这些知识都属于从基础上延出来的东西,属于某个专业领域里的知识。如果对于全局没有大体了解,一上来就学习,就好像没有学笔画,而直接学写字一样。
我所能做的,就是记住尽量多的名词,以后等干爹体康复了,再去找他详细讲解。
就这样,几天之后,正在照看五爷爷的小叔,突然气吁吁地找上门来。
“大哥!不好了!咱五叔过去了!”
“你说啥子?咱五叔过去了?快!赶去看看。”正着膀子,着烟袋锅的父亲,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随手披上一件灰土布的褂子,就向门外跑去。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么?
自从那晚招魂失败以后,我和干爹,甚至父母心里就已隐隐觉到事不好,所以提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关于那晚的事,父母和干爹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我知道这是为了保护我。所以几个叔叔,也不知道在五爷爷昏迷的背后,竟然隐藏了如此多的事。
赶到五爷爷家,只见他之前就灰败的脸,更无。整个人就像仍在睡着一样,只是没有呼吸。
小叔说道:“今天该到我家照顾五叔了。早上我来了之后,看到五叔和平常没啥两样。准备给他换尿布时,发现他体僵,而且冰凉。赶一试探,已没有了呼吸。”
此时父亲的几个兄弟也都已赶到现场,听着小叔的解说。整个屋里陷一种极度沉闷和悲伤的气氛。
几个婶婶也都赶了来,在一旁七八舌地低声议论着。
“看这况,老爷子昨晚就没气了。”
“是啊是啊,今天早上来了一看,人都已凉了。”
“那边的木桌上,有几道爪印,好吓人呦!”
“嗯嗯,我也看到了。那个不像是动的爪印,因为猫猫狗狗的,本没有那么大的爪子,我看倒像是人的指甲抓出来的。”
“对呀,刚才我大体比量过,真的很像是人的手抓出来的。只是,一般人谁有那么大劲呀?”
“是呀。而且那抓痕好深啊。那么长的指甲,不会是鬼吧?”
“我的妈呀!好恐怖啊。”
……
接下来就是锣鼓地准备丧事。抓让村里人帮忙做白布帐,还有白孝服,白绑。又让人去做“孝”字臂章,又用白纸剪小白花,戴在左前。
干爹正好在远近十里八乡非常出名,常给人主持红白喜事,而且大家都尊敬他是德高重之人。
所以此次就请他来主持。因为有我这层关系,而且干爹也亲自参与了其中一些事,所以他这次是免费帮忙。
干爹掐指一算,说道:“逝者是于子夜时分驾鹤西游,灵棚宜搭建在南面的胡同向西十二米,可避凶煞,显吉祥。”
当即大家七手八脚地搭起灵棚,村里好多本家的亲戚也都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