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娃儿头前带路,顺着小路引墨麟和雪儿往庄园里的一座大屋走去,虽是晚上,但整个院子里并不黑,好像被树木花草发出的和线笼着,晕间还有些薄薄的雾气,时隐时现的弥漫开来。
路两边稀疏的几株花树皆是满树花朵盛开,走几步却又或是假山凉亭,又或是长廊亭榭,还有一条小溪哗哗淌着清澈的河水,蜿蜒的从凉亭旁边,长廊底下欢快的流过。
墨麟觉得仿佛进了仙境般的心旷神怡,不暗自赞叹这个庄子的清幽脱俗,走过一株花树旁边,不自手在边树上摘了朵小花在手里,又凑近鼻子使劲闻着,只觉得丝丝缕缕,淡淡幽幽的花香从他鼻孔里直钻进去,登时觉得心神一,浑上下无比的舒服惬意。
再走不多时就进到大屋的前殿里,见里面有三个老者,都是一样的须发皆白,穿的又全是一袭棕的员外长袍,面目看不清楚,但从形绝看不出半点的佝偻和衰老,相反却是显得伟岸和拔。
三位老者面前摆着一桌黑白分明的棋子,两个执子的皆是犹豫着举棋不定,站在一旁观看的也是捻着胡须沉默不语。
三个老翁都全神贯注在棋局上了,本没察觉到这几人的到来,两个娃先上前几步,走到离老者四五步远的地方跪了,其中一个开口道:“启奏松公爷爷,刚才孩儿逞一时口快,将两个外人引到咱们庄里来了,现已将俩人带到爷爷面前求爷爷发落”。说完又轻轻啜泣起来。
三人听见说话皆转头过来面惊诧,那两个执子的老翁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来,和看棋的老翁一齐细细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
雪儿仍是一旁拉着墨麟的手,微微笑着看老者,墨麟则角挂了丝笑意同样没有吭声。他此时正在琢磨这是何?又为何雪儿一改常态的一直拉着他的手,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丝毫放开的意思。
三翁见两位皆是着脱俗神,不管怎么细细打量只看到浑隐隐被一团雾笼罩,竟一点端倪也瞧不出,顿时到不着半点头绪,更参不来者的半点底细,只觉得高深莫测,不微微皱起眉来。
墨麟还在思索中,觉手被雪儿轻轻了一下,转念一想顿时领会,忙拱手作揖向三位老者行礼道:“小生唐突,机缘巧合间不慎贸然闯福地,绝无恶意,还请主人见谅”。说完一揖躬下。
老者见墨麟语气平和又颇懂礼数,料想不是恶人,遂还礼手请道:“你二人即有缘到来,就是我山庄的贵客,请上座奉茶”。
转头又对俩跪着的孩使眼说道:“你俩且起来,去到后面告诉你们姑姑准备斋宴素酒招呼贵客”。又转手请墨麟和雪儿于客座上座了,三位老者这才在主位坐下。
顷有子端了茶水奉上,老者自我介绍道:“老朽名唤仇松,左右是我的两位贤弟,绿竹翁和修柏翁”。墨麟微笑着点头向两位致意,两位也都微笑点头算作回礼。
一盏茶过后,墨麟开口问道:“恕小生唐突,刚门时看到两位正在博弈,心想必是莫测高深,在下也酷爱此道,不知可否一观?也好领教一二”。
仇松还未答话,绿竹翁却站起来大声嚷道:“如此甚好!我俩此局已下了半月有余,贵客有此雅兴快来帮我们看看,我们此局到底是谁胜谁负”。说完得意显摆的哈哈笑了开来。
仇松摇摇头无奈的对墨麟说:“我这二弟,下棋倒比吃饭重要,如此请多多指教”。
墨麟忙笑着说道:“客气客气”。刚站起来,雪儿却赶忙起,上前又是握住了他的手,傍在他的侧朝那棋盘走去。
墨麟猜必有深意,也没半点诧异,自然的携着雪儿去看那盘残局,三位老者都以为他俩是一对侣也没在意,笑嘻嘻的来到棋盘边一同看棋。
墨麟来到旁边定睛往棋盘上仔细看去,见一盘棋已落得大半棋子,黑白分明的错落着呈僵持状。略一思付见白棋虽然子子忍让却暗暗伏下杀招,黑棋当前步步得势却又明显的渐困境,好在又于极险隐藏了反败为胜的步步险招,不点点头笑道:“妙啊妙,当真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