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回道:“我们本是怒江两岸的农户和渔民,只因空闲时闲的无事,就喜欢聚在一起喝酒吃,打拳练武。又没有个正师傅点拨指导,只是整日的瞎混胡闹。”
“不想有一日突然来了个中原打扮的汉子从庄过,见我等人数众多又犷好武,就故意找事将我等流制服。我等折服就拜他为师,没想到他却痛快答应了,留在我们寨子,住了有一年有余,尽心教了我们那套刀法”。
“没想到后来他却给我们定下规矩,让我们去岭上做那打劫的匪徒。我等虽不懂什么法度,但也都是些心善的好人,又怕被土司抓了去问罪,开始就都不愿意去。怎奈他说‘如若以后想寻得出人头地之法,这个规矩就必须照办’。我等再问,他却说是天机不可泄,我们见他说得郑重,就只好每天的那个时断就去岭上做那剪径的勾当”。
“前几天他说有急事要回中原理,临行时一再嘱咐,一定要在那里等到有缘人才可罢休,我们都不知有缘人是谁。不料那日见几位方才清醒过来,这才回去商量了派我等过来,一是说明缘由,二是表达真心归顺之意。”
墨麟和雪儿听事过原来是这样,心里暗自琢磨,这或许是那个仙人出手为他们提前选好了手下,到底是谁却也不好胡乱猜测。只听雪儿问道:“你们有多人?”来人回道:“差不多有二百吧。”
墨麟这时心中已是敞亮,既然人是雪儿留心招来,就看如何安排,打定主意笑呵呵的看着雪儿。
雪儿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也不继续问,开口说道:“后厨已安排下酒宴,咱们边喝边聊,”说完起相请,墨麟也站起来想让。几位壮汉也不客套,跟着墨麟和雪儿去了后面饭厅。原来雪儿在出去时已吩咐厨房备下了这桌酒菜。
行到饭堂门口嘱咐跟着的下人道:“你跑趟去把灵儿喊来。”招呼众人进到屋分主次坐了。不一会灵儿就颠颠的跑来,三位壮汉见到灵儿都像见到神仙般又恭敬的起行礼。雪儿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拘礼。”
又招手喊灵儿在自己旁坐了,灵儿见到三位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事唤了他来,也不好问,只得听话挨着雪儿坐了。三位壮汉见灵儿坐了这才依次坐下。雪儿使个墨麟眼,墨麟会意,看了一眼桌上,端起酒碗开口说道:“咱们是不打不相识,这两位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兄弟,我是中原人,咱们今天就按中原的规矩来,我分不清你们是什么民族,也不知有何忌,有道是乡随俗,你们就放开拘礼,开怀尽兴。”说完先端起碗来将已斟满的酒一口喝了,来了个先喝为敬。
三位壮汉见墨麟如此豪爽心下大喜,也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雪儿一改往日只是抿酒的习惯,跟着也喝了一碗,只是灵儿喝了一口就放下碗去,三位壮汉见他年自是不会在意。接连就是三碗见底,墨麟和来者皆是兴致盎然。雪儿也放开了酒量,喝了第四碗下肚。雪儿这才开口说:“你们回去后安排好家事,每十人编做一组,选出一位组长,再每三组选出一名掌事,一个月后,有几个掌事就来几个见我。”三人起领命。
雪儿继续说道:“懂行船会水的,给我单独分出来,这个一定要记住。”众人又要起行礼,被雪儿摆手拦住。
往下再无安排,几人聊些他们学艺时的闲话,一个劲的喝酒吃尽兴方罢。三人起告辞,墨麟,雪儿送出大门。见三位壮汉打马而去,回头再看雪儿已双眼迷离,满脸通红,摇摇坠的竟是醉了。墨麟慌忙和灵儿一边一个将雪儿扶到自己屋里,抱起来放在自己榻上躺了,运神识将酒劲压下,雪儿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搬了张椅子坐在榻前,本想像雪儿守着他般看睡觉,没想到自己也酒劲翻涌,头重脚轻的躬在雪儿畔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