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龙齐虎皆怀抱着宝贝高兴的翻来覆去,竟是一夜不能睡。
张思远也是一夜没睡好,这一行让他惊讶,疑的事太多了,考虑着这里的事一完他就赶快回去面见师傅。辗转反复中,天已快亮,这才收敛心神打坐在榻上,呼吸吐纳权当休息。
次日清晨,族长早早的过来请安,张思远还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客套,安排了麟儿要留下来守孝的事,族长点头,吩咐人分头准备。
吃过早饭,爷四个再奔林地而去,到了坟前,只见新坟伫立,却没有墓碑,这才想起墓地选址仓促,墓碑更是没来得及准备。
张思远四看去,见不远有块山岩甚是雄浑结实,回头又瞥见荀龙腰间正佩着那把犬神,就向荀龙要了刀来,刀出鞘,在那岩石旁闪展腾挪走了几个形,可那石头却是纹丝未动,完全看不出有一丝被砍的痕迹。
荀龙,齐虎正诧异间,又见张思远左手持刀贴于背后,右手一掌向那岩石拍去,一劲风涌过,碎石这才哗哗落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碑已然被削了出来。接着右掌变爪往回一吸,生生将那碑凌空吸了过来,安安稳稳放置在新坟前面。
此事从心念动到碑落定也只在转念之间,随后才听得空气中隐隐的犬吠之声不绝于耳的陆续传来。荀龙,齐虎皆五体投地的叹师伯的仙功了得,再看那刀,依旧的蓝闪闪,熠熠生辉,又都叹起神兵的威力。
张思远略一思考,将刀还给荀龙,转对墨麟说道:“麟儿,你来给你爹娘刻个碑文吧。”墨麟闻言点头,举步走到碑正面,负手站立,打量着碑。
荀龙,齐虎正琢磨着墨麟能用什么械来刻碑文的时候,就瞧见他出右手食指在碑面上铁钩银划的写了起来,指尖过字字石三分,点横撇捺间如笔挥就般的洒脱苍劲。
只见碑文写到:先父墨渊先母墨李氏真儿之墓儿墨麟立。
张思远,荀龙,齐虎,加上几个扛了木料前来搭建窝棚的汉子,都像泥塑般呆立当场,扛木料的族人全忘了将肩上的东西丢下,只管傻傻的看着刻字时划下的石簌簌落下。
张思远呆了片刻先回过神来,故意咳嗽一声,众人才觉着子一震,愣怔回来,还是呆呆的看着这个十岁小孩。
墨麟拱手道:“请师伯看过,可有不妥?”
张思远连连点头,心头却更加涌起了深深的疑,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去找到师傅问明缘由,这个十岁的孩子他到底得了什么造化?就算连仙界,魔界算上能有如此指力的又有几个?
荀龙,齐虎忙跑过去抓起墨麟的手查看手指,眼神里充斥着惊讶迷茫,可看见的却是墨麟丝毫未损孩般的修长玉指。
墨麟见他俩如此表,轻轻锤了齐虎一拳说道:“这就是辟荒的功夫,你好生修炼也能做到”。
荀龙齐虎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又叹这个弟弟的确是超出他们太多太多,心里盘算着‘回去就加修炼,把小时候嬉笑掉的时再补回来’。
张思远见施工的族人三三两两陆续过来,招呼三人走到一旁,对他们说道:
“这里事已办完,我得回去禀报师傅,你们上的品一定要妥善保管,在这里有道家的结界保护自然是走不了消息,但出去后很难说,特别是辟荒,一旦消息走,不是世人,就连妖魔鬼怪肯定都会觊觎,明抢暗夺的不了风波。”说完意味深长的去看齐虎。
却见齐虎早把辟荒捧在手里,双手擎到他面前说道:“师伯,还请您替孩儿保管,这个我昨晚上就想好了,凭我现在,还没本事保护这上古奇书”。
张思远闻言捻须思索,又听墨麟说道:“爹爹果然高明,看来这书也没传错了人,本来是把这书与师伯您传授的,但又考虑十几年没见二哥,怕他心生贪念,这才用这种安排考一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