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于冰到第二年七月间,同王献述都下乡试场,跟随了四个家人起,师徒二人寓在东河沿店。彼时已七月二十左近,于冰忽然破起腹来,诸药皆止不住;到了八月初间,于冰日夜泄泻,连行动的气力俱无,出凭人扶掖,王献述也愁得没法了。到初十后,干冰的肚不知怎么就好了。眼看得别人进二三场,他虽是个年娃子,却深以功名为意,常向人说:“人若过了二十中状元,便索然了。”其立志高大如此。今日不得场,看你一脸忠厚之相,却是人面心,毒如蛇蝎。”
“大姑娘可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说下去!”
“如是大姑娘想听下去,那最好别从中打岔。”
冷哼一声,未再多言。
“那毒药无无味,但却有着一定发作时间,三更毒发,四更时分,由这位郭姑娘带人进绿竹堡,名闻天下武林的绿竹堡,就这样一夜间,完全改变……”
“我父亲功深,岂有中了毒而不知晓之理。”
“这是一种特制之毒,而且,也只有使人暂时麻醉了一段时间,但这已够了,大姑娘,江湖上自从有人用毒以来,大约那是最大的一次用毒,绿竹堡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余口,没有一个逃出毒手。”
暗暗吐一口气强忍中怒火,尽量保持着平静,道:“这些人呢?都被你们杀了吗?”
“大姑娘,真正不怕死的人,并不太多,当他知道自己的境之后,大部份人,都愿意接新主人的令谕,有一些冥顽不娄的人,只好把他们杀了,所以,竹堡的事,一直能保持到现在,没有传扬出去。”
“别的人,不用管了,我爹是何等刚正的人,怎会甘心听你们的摆布。”
“老堡主确实很刚正,但他们伉俪深,又极钟爱你大姑娘两位令弟,为了这样,他也只好认命了,甘愿和在下一样,听命于人。”
“那你们为什么?又弄瞎了我娘的双目?”
“令堂的双目是急怒加而瞎,可是和咱们没有关系。”
“娘!是这样吗?”
“我的眼睛是自己瞎了,不过……”
“老夫人,够了,你只要说一句,眼是自己瞎的就够了……”
目一掠,接道:“我不希再闹出很悲惨的事,所以,姑娘只许对令堂求证,别让多说,大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请问总管。”
“以后呢?”
“以后么?都变了我的属下,听命行事。”
“你自己还不是一个大奴才,只不过把主人换了。”
“欧阳大姑娘,现在,你已知晓的够多了,也可以作个决定了。”
“决定什么?”
“令尊,令弟都已和我们合作了,你大姑娘,要不要也仔细想想看,舍己为人,投我们的组合之中。”
“为了我爹、我娘和两个兄弟,我确然应该投你们的组合之中,不过,我这几个同来的人,是否愿意,应该和他们商量一下才是。”
“好吧!给你们一盏热茶的工夫,应该够了。”
并未回头和杨子商量,却转脸道:“总管,竹堡中的还有大部份人活着,不知他们现在何?”
“都还在绿竹堡中,他们已被调了飞刀队中。”
“那是专门和人对敌拼命了?”
“那也不是,他们武功太差,必得编组队,再学习武功,两年来,他们都已变了飞刀能手,百发百中的飞刀。”
“总管,得谢谢你,告诉我不的事,但不知是否还有?”
“在下已说完了,大姑娘再多问一些,在下已无法回答了。”
回过子,目一掠道:“咱们应该如何?程总管的话已说完了,也该有些报应才是。”
“这小子给我如何?”
“那就有劳了。”鲜由指中了出来,滴在地上。
敌对双方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凌度月如何伤了程立。
翠突然觉着背脊上出了一寒意,两道清澈的双目盯注在月的脸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