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他后左右的是一个蓝壮叟,一个体态婀娜刚健的高大妇人。二人兵刃在手,气势昂昂。前者手持着一口华灿烂、活动乱颤的缅刀,后者一口龙泉宝剑。
正是当年廷神武将军冯元与史桂枝。比较起来,他二人可没有轩主那般涵养,脸上愤然作,一副随时准备拼命模样。
跟在二人后面,头戴冠、披紫缎披风的长,不用说正是银铃公主朱蕊了。
再后面是两个高大的和尚;一个持方便铲、一个持冰铁双拐,连同前面的冯元、史大娘,四个人事实上各占一角,把公主朱蕊看守居中。
谈走在最后,长飘飘,神间一派潇洒,也同为首的壶公一般模样,看不出丝毫焦躁不安,白哲的脸上尽管温文娴雅,却难以掩饰憔悴的病容。
一行七人这般忽然地现,就其前后贯穿排列秩序,分明是过事先一番商榷安排。
以枫与两位副指挥使来说,功力俱有相当造诣,面对着对方这般阵仗,一上来却也猜它不。
哑雷与尊者,在王功押送之下,等待赴死,乍然看见了公一行,不由得神为之一振。
哑雷首先了一声,突地挣脱边押解之人,直向当前壶公奔去。
公呆了一呆道:“不可!”
话方出口已是晚了一步,即为后王功一刀劈下,正中后背。这一刀劲猛力重,乌雷竟是无能闪躲,咿呀一声,登时倒卧泊,死于非命。
壶公等一行,目睹之下,俱都大吃一惊,无如眼前这一行走阵势,乃是壶公与至青方丈苦心部署,牵一发而动全局,眼前形,俨然是以公主朱蕊为重,自不宜为哑乌雷而分神,旁出枝节。
红道:“陆三蛋?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很简单,因为他不但是个大笨蛋,又是个大混蛋,而且还是个穷蛋,加起来正好是三蛋。”
“这名字真好听极了,我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好的名字!”,三娘也不嫣然笑道:“现在你们既然已饿得要命,为什么还不把这三个蛋炒来吃?”
“因为这三个蛋都已不太新鲜,是臭蛋。”
“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三娘道:“我只怕他不是鸭蛋,是蛋!”
欧阳点了点头。正道:“这问题倒真的很严重,他若是蛋,就一定是母生下来的,那么岂非变了小母的儿子?”
红的脸虽更红,却巳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没有笑,但却已明白了两件事。人是得罪不得的,尤其是像欧阳这种人。
一个男人若是想跟六个人斗,就好像是一个秀才要跟六个兵讲理一样,还不如买块豆腐来一头撞死的好。
现在他已做错了一件事,他不想再错第二件。
红还在笑。的笑声不但很好听,而且还仿佛有种染,无论谁听到的笑声,都一定会觉得心愉快,忍不住也想笑一笑。
却还是没有笑。他突然冲过去,出手如闪电,反拧红的臂。
二娘失声而呼:“小心!”
两个字出口,红反肘后撞陆小的肋骨,旁边也已有三件兵刃同时刺向他的左右两胁。
们的出手都很快,尤其是那青白袜的尼,掌中一口四的短剑,乍一出手,森寒的剑气已人眉睫。只可惜陆小的出手更快,他的腹一,一双手还是拧住了红的臂。三件兵刃同时刺出,又同时停顿,剑锋距离陆小的胁下要害已不及半尺。
却连动都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他知道这一剑绝不会再刺下来的。他的兄弟若是已落到别人手里,他也绝不敢再轻举妄动。
青尼握剑的手上已凸出青筋。要将这一剑生生停顿,远比刺出这一剑更吃力。
剑尖犹在颤动,青尼厉声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