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然不语了,俩人坐在千佛山上默默的看天。忽然眼珠一转,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说:“对,也是,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想想,他那么痴心重的一个人,遇上我,我们怎么了局呢。哎不说了,跟我说说你家那个鬼吧。”
提起鬼换做皮皮伤了,叹息说:“一个可怜的人,一个可怜的鬼。”然后跟讲了鬼姐的故事。
汪然跳了起来大骂:“你老家的公婆太特么不是东西了,你那个大伯哥太特么的怂了,跟你说,这事我管定了,那孩子我一定要帮找到,还一个死人的宁静。走,咱们赶去找草芽,个货到底给找了没有,要是不好好给找我打娘个球——”
皮皮愣了一下惭愧的说:“我这几天顾着小曹的事儿了,也忘了问草芽到底找的怎么样了,走走走,去家。”
草芽的超市正式营业了,也不那么忙了,正倚在床头闲闲的看《读者》,对俩的一起到来很高兴,张口就问在家喝酒还是出去喝酒。
皮皮烦躁的叹口气说:“我是来找你要孩子的。”
草芽一听也皱着眉叹息:“哎呀,我说皮皮,真太遗憾了,我正发愁这是咋跟你代哩,我爸妈都当地下党把我们老家方圆二十里地了个遍,打探到抱来的孩子倒不,但是就是没有那个左手腕有个枣核大小的五岁男孩,把我爸妈给气的呀,今个竟然问我说撒个谎行不行,说倒有一个左手腕上有个痣的男孩,不过他都十岁了,就说他个子长得快。我一听都想笑了,我爸妈是一心要拿赏钱哩……”
皮皮心凉了,觉得太对不住鬼姐了,白白替做了那么多事。汪然也气的直跺脚,草芽也跟着遗憾。汪然忽然:“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皮皮不知道要说什么,怕了话,就给使眼,马上会意了,跟皮皮说:“额,我想起来了,我们今个说好了的结伴去泡哥,走了。”
草芽笑着撵出来:“怎么,有好事也不分我一点,还明着来馋我显着你俩搞走私啊,这可是犯群规的呀。”
汪然说:“这就三个和尚没水喝,自己养你的神打你的坐吧。”然后呯的一声把关在门里面。
俩人拐进一个小饭店,皮皮低声问:“你想起什么了,我真怕你在草芽跟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泄了咱们的。”
汪然有些不悦的一笑说:“皮皮,好像你是久沙场的商人,而我是三岁的智商。”
皮皮也不服了:“什么意思哦,难道我是三岁的智商吗?太小看人了,怎么说我也有四岁。哼。”
然后又正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草木皆兵了好吧,说吧,什么事?”
汪然不跟斗了,把头跟凑一块说:“你知道我有个舅舅吧,他去年从牢里出来了,本来判了他二十年的,但是贪当道啊,我妈妈为了娘家这个唯一的亲人花了大钱,所以他只坐了五年就出来了。”
皮皮眨眨眼不解的说;“听你说过啊,怎么了,你舅舅坐牢跟咱们这次谈话有什么关系呢?”
“哼,知道他是为什么被判坐二十年牢吗?”
“不知道,你的舅舅又不是我的舅舅,他为什么坐牢我怎么知道。”
“哼哼,他就是拐卖小孩被判的刑。”
皮皮惊:“啊——”
“你知道他在哪里作案最多吗?”
皮皮又摇头。
“杰的老家是不是东明县的?”
“嗯呐——”
“我舅舅就是在那接最后一批货的时候被抓的。”汪然兴奋的说。
皮皮也兴奋的满脸通红:“这么说,我们真的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那,那赶快去找你舅,审你舅去啊,啊不不不,问你舅去。”
汪然却面有难的说:“难就难在我舅舅他在监狱里关了这么几年,不但格变孤僻了,人也变得很谨慎,不理俗事,不招闲人,一副闭关修炼的姿态。也许是良心折磨,他不愿提过去一个字,他开口讲出他卖的孩子的况我实在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