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撇撇说:“要不要脸啊,哪个槽里都。”
汪然摇头晃脑的说:“这热,咱济南人热好客嘛。”
这时帅脚穿着拖鞋走出来了,俩人赶闭。皮皮故意大声说:“汪然,你的落在这的东西找到了吗?”
汪然暗暗咬牙切齿的剜了皮皮一眼不理睬,但扭过头对着帅的时候那脸上“最的笑容”依然,用纤纤玉手住一块切的薄薄的习惯递到他手里的说:“我是你弟妹最好的朋友,好的我的就是的,的就是我的,今天你这个大哥从老家远道而来,我一定得尽我的地主之谊,晚上我来接你们,你一定得在家等着我,不然我可不走了,在这看着你,呵呵呵。”
皮皮要吐了,拦住说:“就这么定了,晚上你开车来接我们,好了,从外面把门关上吧。”
丝毫不恼的看着大哥继续说:“大哥,你是第几次来济南啊?都去过哪些地方玩儿啊?”
帅客气的笑着说:“以前学校组织来玩过一回,很匆匆,就去大明湖转了一圈,呵呵。”
“呀,那今天晚上吃了饭咱开车各都溜一圈去,夏天晚上才是欣赏景好时刻,老舍不是说秉烛夜游嘛,呀,正好可以去老舍纪念馆去瞻仰老舍旧居,我听说了你可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肯定对文化名人故迹兴趣,有空的话咱们明天还可以去趵突泉看清照祠……”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带大哥去,你忙去吧,不送了。”皮皮又一次下逐客令。
不看皮皮,却继续礼貌周到的跟帅说:“你看,我不说你也知道了,皮皮都知道我还有应酬呢,那我就恕不奉陪了,说好了的,晚上我来接你们。”
皮皮幸灾乐祸的想:晚上我要是说不去不知道还会笑这么吗……“皮皮,晚上跟大哥在家等我哈,大哥要是走了我可把你清炖了慢慢吃哈——”笑着说到最后眼睛流出凶狠。皮皮打了一个寒噤。转脸向帅哥又是那副笑语了:“大哥,走了哈。”
一走皮皮就跟帅打哈哈说:“我姐们,人热的很。”
帅却不理睬的低头沉默下来,皮皮马上意会了,起走进了卧室,出来把一个纸包送到他手里说:“在里面了。”
他简直是一把夺过来,然后他不顾礼节的贪婪的拆开就一张一张拿起看起来,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皮皮慌了,能觉他心里的苦,一个男人流眼泪可想而知他心里的痛苦有多深……真诚的说:“大哥,这里是济南,你可以在济南哭然后回王祥寨笑,王祥寨人不会知道你在济南哭过,你跟我说的话,王祥寨人永远听不到。”
他听了这段话心里涌满了激,不由两眼闪烁的看着皮皮,同时也令那扇关着的心门冲泄而开了……他轻轻的说:“皮皮,我不怕你笑话,我这些年没有一刻不想,我好后悔当年没有跟一起去舅舅家,也许有我在边就不会得病死了……”
皮皮替鬼姐怨恨他的说:“那是肯定的呀,一定是像陆游的表妹一样得相思病抑郁而终的,你真窝囊,要是杰就不会这样,我真替鬼姐屈,真是爱错了人,白搭上一条命,还——”想起了鬼姐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儿子,不,他这个父亲不是更亏,居然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不知被父母送到了哪里。
但是很憋屈不能跟他说,就突兀的闭了。
帅却被皮皮那句话给打中了,他颓废的低着头嗫嚅:“你说的对,我要是像杰一半也不会造这个结局,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早该知道自己错的。”皮皮不客气的说。
他低了头仿佛是替自己辩护又像是无奈的说:“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已死了,而且我这些年过的并不好,我简直对我媳妇残忍的很,我觉得我对有一丝温存就是对死去的一分背叛,我总觉的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看着我,看的我如履薄冰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