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早早的起来就和家人告别,去车站时还是被老头占住了车子要去送,帅抢也抢不走,他急的只有不时的给皮皮使眼示意他想跟单独“谈谈”,皮皮脸上装傻看不见,心里却幸灾乐祸的笑。
到了济南的小家里俩人就分头收拾小别三天的家,皮皮把带来的东西归类,该放橱柜的放橱柜,该放冰箱的放冰箱;杰洗厕所,拖地,换床单,小两口忙了半天才满意的长吁一口气,然后舒展开四肢躺在了床上。
皮皮睡醒了看到杰已打开电脑工作了,看看窗外也是黄昏了,就忙起来做晚饭,从冰箱里拿出家里带的槐花丸子,准备烧丸子汤,边做饭边跟杰喊:“亲爱的,咱吃罢饭把这些吃的给我爸妈送去吧,回来了还没顾上给他们打电话咧。”
杰敲着键盘嗯嗯的答应着。
皮皮爸妈的家有一套四室一厅的大房子,家境也不错,爸爸是一所大学里的教授,妈妈是以前是容院里的容师,现在不上班了,提前晚年。皮皮是独生,本来爸爸妈妈希小两口住家里的,但是皮皮和杰都坚决不愿意,俩人就AA制用各自的积蓄按揭了这一套60多平米的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其实皮皮从来都是月,凑首付的钱还是父母给的。
当从爸妈手里接钱的时候说金钱不独立生活遭侵袭,这钱呐就算是借他们的,不许他们因为给了钱就随便参与他们小两口的家政。二老笑笑说:“放心吧,我们只管收帐,不管债户死活。”
才嘿嘿笑着放心的接过了银行卡。虽然结婚后名义上不要爸妈的钱,但是吃的用的大多都是妈妈给们买好送到他们的小家里来,这次知道他们要回杰的农村老家,妈妈就又赶跑商场超市给他们家每一个大人孩子都买了服或者营养品。皮皮却又撅着跟妈妈说:“是你自己求着我带的哈,不许因此随便评判我婆婆家任何一个人,要不东西你咋拿来咋拿回去。”
妈妈只得低眉顺眼的说:“放心吧,我只管买东西,不管东西去向。”
皮皮马上抱起那些礼品欢呼雀跃。
父母家不远,吃了饭,小两口就把带来的东西分一半给父母提着送去了。
俩人漫步回来时,路上过一个个烧烤摊,人香味从烟熏火燎里散发出来,皮皮实在忍不住了,就缠着杰撒娇说:“老公,咱吃点烧烤喝点扎啤再回去睡呗。”
杰是个很讲究健康饮食的人,平时不喝碳素饮料不吃垃圾食品,当然这跟节俭也有关系。
但是济南烧烤摊跟摆摊的人一样无不在,济南人到了夏天一天不吃烧烤就像山西人一天不喝醋一样,皮皮就是这样吃习惯了的,刚开始认识杰的时候天天闹着吃烧烤喝扎啤,杰可是想尽了办法来给戒烧烤瘾,最后不得不在一犯烧烤瘾的时候就以相,他可是不为之献呐。一抱怨,杰就跟说“你看,你吃烧烤了皮肤都好了,也不失眠了,人也不那么瘦了。”听了做半信半疑状,但不知不觉烧烤吃多了。
皮皮又旧病复发,杰当然一口回绝,但是皮皮手抓起杰的襟撒娇着,说只要浅尝一下而已,说不然的口水要把淹死了。杰正要使劲哄走,这时人群里一个声音朝他们:“满天撒野——来呀,喝两杯。”
皮皮给这一声的是欣喜若狂,就急急的顺着炭火的烟雾和人山人海般的吃客去寻那个声音,看到了人流里那个胖胖的穿一袭白雪纺连子,耳朵上晃着屎黄屎黄的耳坠子,脖子后面扎一条马尾刷子的富态,扑哧一下笑了,顾不得奚落如此稽的装扮,就隔着一排排的桌椅大:“巫山云雨,你的子好漂亮哦,你的头发好漂亮哦,你的耳坠好漂亮哦,你真像林黛玉哦——”
“算了算了,今个我请客。”那个富态的打断的像骂一样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