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丢开弯腰去打开下面冰箱的冷冻室。皮皮本能的了一声“呀。”
杰笑笑说:“你呀什么呀,不会里面藏着人吧,那我可逮住了。”
皮皮眼一眯说:“没藏个人,藏个鬼。”
“哈哈哈。”杰开心的笑,皮皮抿着笑。
皮皮忽然扳住他的脸仔细的看着,杰很张,却做出很轻松的笑容问:“看什么,脸上多了什么还是了什么?”
皮皮摇摇头说:“没多没,只是眼睛大了,那么该是人瘦了。”
杰松了一口气说:“当然了,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劳累奔波,又没老婆疼,不瘦才怪呢。”
皮皮心疼的把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说:“老公,你就不能跟你老板说说让你出差呀,大不了挣钱呀。”
他直起腰把皮皮的头埋进自己膛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事业刚刚有起,可不能打退堂鼓,我得拼了命的往前杀啊,你不是一直说宁愿辛苦富有不愿懒惰贫穷嘛,怎么又换格言了,嗯。”
皮皮腻腻的说:“我是不想老跟你分开嘛。”
他沉默了。
小两口在爸妈家里吃了午饭和晚饭后双双回家,俩人上床刚要亲热皮皮的手机响了,生气的拿起一看马上喜笑开的:“大哥,你好,怎么榆树皮面弄到了?”
那头说刚在磨上给磨好,问是不是明天就快递过去,皮皮连连说:“快递过来快递过来,快快快。”
杰问:“什么况,还要榆树皮面了,你做佛香啊?”
皮皮只得撒谎说:“额,同事的爸爸想吃榆树皮面面条,可是那里去弄啊,我想起在咱老家那里有榆树,就跟大哥说了,大哥说容易的很,这不就给我弄好了。”
杰犹豫了一下说:“是不是你那位动手术的同事爸爸?”
皮皮想起那天撒的那个谎,就顺水推舟的说:“嗯嗯嗯,就是他就是他,人都不知道活几天,想吃什么咱都帮帮忙,也算是行好积德了是不是,嘻嘻。”
杰抱着面有难的说:“皮皮,那天我真的不方便给你打钱,那,那钱怎么弄的呀?”
皮皮心里有鬼,就敷衍说:“没事没事,我没钱可以去别借啊,反正手术都动了,不提了不提了。”
俩人就不提了,抱在一起该干嘛干嘛了……
“什么,你又要出差——你老板疯了还是你疯了——”皮皮大。
杰讨好的抱住用轻轻的蹭的脖颈说:“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老公这是在走上坡路啊,说明我干的好老板重我,干我们业务这行的要想发展必须得常出差嘛,你又不是不懂的。”
皮皮当然不能真拖住他的后不让他走,只是撅着说:“记得办完事早回啊,不要在瞎逛买都东西了,济南什么都有,把你自己给我好好带回来就是了。”
其实杰出差了皮皮反而方便了,还怕和鬼姐的事被杰看出端倪呢。
可是汪然一听说帅把榆树皮面快递过来了,气的七窍生烟,对着皮皮大骂:“不是说好了咱开车会老家拿吗,谁他快递过来的,你贱是吧——”
皮皮吃吃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贱。好了,赶快呼你舅吧。”
汪然只得没好气的说:“那玩意什么样,我看看。”
俩人好奇的把那包有四五斤重的用袋子封好的榆树皮面一打开,同时捂住了和鼻子,同时:“这能吃吗——”
皮皮坏坏的说:“可是你舅就好这一口,我看也许是良心谴责,故意吃这草树皮来惩罚自己呢,哼,干脆再往这里放些石灰沙土,让他早些洗净罪孽,得以遂愿了事。”
汪然骂:“那你干脆放点老鼠药好了,好他得道仙。”
皮皮指着说:“是你说的哈,我们这就去买老鼠药去。”
俩人笑闹着去汪然舅舅家了。
当们把那一小袋子呛得们俩乱跑的榆树皮面给汪然舅舅看的时候,汪然的舅舅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了,他像捧一个十代单传的婴儿那样轻轻捧住了一把,眼泪滴到袋子里的红乎乎灰蒙蒙的干榆树皮面上扬起了一缕灰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