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拿起杯子去接酒,当他刚接满一杯酒那杯酒就从他手里导弹一样飞出来然后利箭一样射到了他的脚面——他正好光脚穿了一双人字拖,那厚厚的扎啤杯底就直接砸在他的皮肉上。他愣了一刻钟,然后扑通盘腿坐在地上搂着脚张开了大嘴:“哎呀我的亲娘哎——哎呀我的亲娘哎——”哭的惊天动地的。
本来这是很好笑的一幕,但是除了皮皮没一个人笑,他们都被吓住了。
皮皮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泪流满面,一圈人都带一种把她看成电影里的出神入化的女侠眼光来看她,她那高深莫测的笑更加深了众人的膜拜,他们都直直的站着直直的看她。谁也不去管那个哭娘的。
皮皮笑完了,一抹脸上的泪说:“不喝了?不喝我走了哈。”说罢掏出几张一百的往桌子一摁,脚步踉跄的走去。
被一阵南风一吹,她脚步都随风飞起来了。包里的手机响的刺耳,她双手抖的拉不开包链了,干脆坐到了路边,像老花眼韧针一样双手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是妈妈打来的,她关了,随即拼写了一行字发过去:我没事,马上回家了。
然后眯起眼享受着凉凉的夜风说:“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一直跟着我。”
马上路边的暗影里闪出一个影影倬倬的白影子,她柔柔的叫:“妹妹,你没事吧。”
她被这么一问,马上发疯了:“我没事,我快要死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是你弟妹了,我要跟你弟弟离婚,你的儿子也别找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