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啊,就这呀。”
“那你亲眼看见妈把槐花送回新疆了吗?”
“我哪看到了呀,你妈说是着把送回去的,不是怕你哥见了俩人又闹腾出啥事嘛。”
“这么说我哥本不知道槐花跑回来过?”
“不知道呀,这事谁也不知道呀。”
皮皮惊叹:“玩儿的真深呢。”
老太太听不懂的话,懵懵懂懂的看着。
第二天皮皮呼呼大睡,早饭也不吃了,公婆都以为是累坏了,也就不吃饭,只是把饭菜给搁到锅里留着,婆婆临下地走的时候来到婆婆的床前说:“娘,我把皮皮的饭搁在锅里,等起来了你跟说,我下地走了。”
婆婆点点头说:“知道了,你走吧,天热,地里活儿也不多了,早点回来。”
“嗯,我走了娘。”
婆媳俩一点也看不出昨晚拼个你死我活的痕迹。
等婆婆一走,皮皮就起来了,看到孙媳妇起来了就忙跟说饭在锅里,要趁热快去吃,吃过了还躺床上歇着。仓促的答应了一下,匆忙洗了把脸就去厨房吃饭。锅里篦子上搁着一盘蛋炒蒜薹,一小碟自家腌的咸菜,一只咸鸭蛋,两个蒸馍,下面是一盆红枣大米粥。皮皮呼啦呼啦把饭菜吃了,一抹跟说了句“我出去赶集去”就骑着院子里的一辆自行车走了。
上次跟杰来家的时候他跟说过大哥教学的初中在哪,顺着村子背边的泊油路直走就到了。
到了校门口向传达室老头打听王帅,老头说认识,他正在上课,说是他家里人找他有急事,他就放进去了。找到他教室的时候他在讲课,他一手拿书本,一手在黑板上写字,那气质很儒雅,皮皮不由为鬼姐惋惜一声悄悄的掩在了门外。恰巧帅写完一段字向外一瞥看到了,就吃惊的走了出来。
“皮皮,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有事吗?”
皮皮看到全班孩子的眼睛都朝来,有些抱歉的说:“有事,不过等你下课了吧,我去校门口等你。”
帅低头看看表说:“也快下课了,这么吧,校门口有一个小卖部,里面有雪糕冷饮,你去那等我吧,我一会就来。”
皮皮这才觉出自己口干舌燥,出来的时候急,也没戴遮阳帽,也没带瓶水,样子肯定很狼狈,就笑笑说:“那我去了。”
到了小卖部在冰柜里挑了一大堆雪糕,然后做下来猛吃起来。帅一进来就笑:“呀,你要去南极呀,先把体练冰冻体?”
皮皮顾不得跟他开玩笑,把剩下的一只往他手里一塞说:“咱出去说话。”
帅看了看踌躇着跟走到大路上一个小岔道口,那里有一片小树林,他们就蹲在小树林里了。皮皮张口就问:“哥,当初槐花姐回新疆跑来过一次你确定不知道吗?”
帅蹙眉苦笑了一下说:“你这说的哪门子话呀,咋突然说起这个来了,你怎么会知道从新疆跑来过一次?”
皮皮焦急的说:“大哥,我请你别把我的话当孩子过家家,我问的都是很严肃的问题,是昨晚上跟我说的,槐花姐从新疆跑回来找你,但是你正好不在家,咱妈又把锁了起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转移了,可是妈妈并没有把送回新疆去,把锁在了咱院子西墙外的地窖里,死在了那里。”
帅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开始渗出来,他结结的说:“皮、皮皮,你胡说个啥呀,你在编电视剧是不是——”
皮皮急的跳着脚发狠:“大哥,你到底爱不爱槐花,到底想不想知道冤死的真相?”
帅忽然冷酷的说:“爱不爱都过去了,人已不在了,我不想再想这个问题了,你一次次的提起这事有意思吗?”
皮皮气的大骂:“真是个废加薄寡义的小人,槐花真特么的瞎了狗眼,为了你舍生忘死,死了还牵挂着你体谅着你,还给你生个孩子,你却在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