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的从马头中学回来的时候刚好婆婆跟公公从地里回来,在门口三人上了,皮皮心里一。婆婆果然马上警觉的问:“你弄啥去了?”
皮皮微微一笑,手抓起车篮子里的一大兜子水果和食说:“嘿嘿,妈,我赶集买吃的去了,顺便去马头集转转。嗬,第一回赶集,像电视里看到的一样新鲜,我都逛不够哦。我平时在济南疯惯了,憋得慌。”
公公忙笑着说:“中中中,逛逛吧,我都忘了今个是马头有集的日子,要不我就你嫂子陪着你去,嘿嘿。”
婆婆也笑脸和悦的说:“我没忘,可是我觉着皮皮这两天太累了,想在家好好歇歇,谁知道自己还不嫌累去赶集了,哈哈,真是个孩子,不知道累。那快进家吧,晌午有好吃的了。”
皮皮大松了一口气。
“咦,今个不是星期四吗,你咋来了?正好,吃饭吧。”一家人刚坐在饭桌上吃晚饭帅就骑着电动车走进家里来了,婆婆忙吃惊的问,俩孩子也着爸爸跑过去接他。
他没理俩孩子,走到饭桌旁坐下虚虚说:“今明天学校有活动,我没课,我就改改作业回来了。”说罢就接过媳妇递过来的筷子夹菜。
皮皮看的出他心很沉重,而且吃菜也是顺口夹手边的吃,眼神涣散,答非所问。只吃了几口就说不饿起了,同时很深的看了一眼皮皮,皮皮心里有底了。
等一家人都睡了后,皮皮悄悄开开门走到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帅就站在那里。他俩相互一点头,然后一齐朝院子西侧走去。
他们在开墙壁上门的时候又摒神静气的仔细听听院子里的人,确信全家人都睡后才轻轻的打开了那扇门,然后俩人过去又从外面把门掩上。
“就是这个地窖?”帅指着那个用压地窖口的磨盘问。
皮皮说:“是,就在这里面,我亲眼看到的。”
他就弯腰去掀那个磨盘,皮皮跟他一块用力,磨盘被挪开了,一强烈的汽油味弥漫开来,把他俩呛得同时丢了手里的磨盘,跑到远狂咳起来,这时院子里的鸭羊狗陪起来——不等他俩反应过来婆婆屋里的灯就亮了,俩人正要开开小门跑回屋里去,婆婆就站在院子里拉开了院子里的灯绳,赫然站在一片通明的院子里。
径直朝他们走来了,不等他们藏起来就小声喝:“你俩进屋吧——”
口气冰冷威严,不容他们俩不听从。于是他俩就影子一样跟着进屋了。
“说吧,你俩深更半夜的去那里干啥?”婆婆把门关好,让他俩一人坐一个板凳,自己却站在他俩中间高高在上的问,公公坐在床头低着头点燃了一只烟。
帅吓的脸上直淌汗,两条直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皮皮却一不做二不休,忽地起说:“妈,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今地窖看槐花的尸体。”
“你胡说八道,槐花病死在了新疆,的尸体也已火花,咋会在那个地窖里,你发癔症是不是——”
皮皮冷笑一声说:“你这话骗你儿子还行,骗我就不够了,因为真相已在我心里,你掩盖不了了,我再跟你说一句实话吧,我来并不是为了找槐花的尸体,我是来找槐花和你儿子帅生的一个儿子的——”
“你给我憋住,哪来的孩子,一个死人哪来的孩子——”婆婆疯了一样尖着扑向皮皮掐的脖子。皮皮一闪闪到了门口,气呼呼的说:“你堵我的也白搭,我是活的,你堵不住一个活人的,妈,咱就别捂着盖着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卖聊斋了,这事既然你知我也知,咱就敞开了说吧,你猜也能猜出我不会莫名其妙的来找孩子的,我来是人之托,不,是鬼之托。”
婆婆和公公都吓楞了,皮皮继续说:“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吗?不,神知鬼也觉,鬼知道你是怎么把变鬼的——”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婆婆眼一翻头往后仰去,公公惊一声去扶,帅也一步过去把抱在了怀里,皮皮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