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护眼
关灯
开灯

第56章 槐花爬出地窖

槐花也真争气,孩子居然正好在夜里生了,而且很顺,没等撕心裂肺的喊几声孩子就落地了。只是那孩子瘦的像个大老鼠,看着吓人,但是张静兰的表妹一看就喜疯了,真是个儿子,如愿了。

接生的医生给槐花理完就嘱咐了护理事宜,并留下很多药水,说这里毕竟是地窖,湿不见日头,千万要保持下面干净不要被染,并且产妇体虚弱,短时间不要移动,免得了风。然后俩人就连夜抱着孩子走了,神不知鬼不觉,包括在地窖里过月子的槐花。可怜此时的槐花只看到生的儿子左手腕上那个枣核般的黑痣。

其实这事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后来地窖里的动静还是给帅的媳妇听到了,而且婆婆的举动也令产生了疑:婆婆这些天常出去,还买回来小米,红糖,和一些平时断不舍得买的营养品和还闻到上有一种味儿,好像是医院里的药水味儿。知道婆婆心思缜事果断,看的脸虽不动声又整天绷着,就不敢乱问。

这天夜里,半夜出去解手,走到厕所边却隐隐约约听到猪圈里有喊的声音,那声音弱弱的,闷闷的,好像从坟墓里发出来的一样瘆人,胆战心惊的愣住仔细听又好像没了,风声呜呜的吹过来,吓的掉头就往屋里跑。

早上吃饭时不住跟婆婆说了晚上的历,心有余悸的说:“我听的真真的,一个若有若无的喊声从咱猪圈里传出来,吓得我呀赶就往屋里跑,呀,可吓死我了——”

婆婆的脸变了,头上的汗蹦了出来,强压张说:“你是不是听错了,深更半夜的哪会有人在猪圈里喊,除了鬼不会有人。”

帅子的媳妇没有文化,胆子又小,听了这话大白天的打了一个冷战,结结的说:“可不是嘛可不是嘛,我就是这样想哩,哎呀可吓死我了——”

“哎呀,咱东头可是刚死了一个年轻媳妇,还正好埋在咱猪圈西边的地里,这事儿可不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是对亡灵的不敬。你以后可不要夜里瞎出来了,听到啥声音也别乱看。”

帅的媳妇吓得两手都拿不住筷子了,张静兰却多了一层忧虑。

这几天槐花是怎么过的呢?

槐花本来脾气像柳条一样软,此时子也跟柳条一样软,任何事都由不得自己。妈跟不能人家知道了就这么生下了个私生子,得顾脸面,还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帅也没法再在学校教学了,这等于把全家人都给毁了,还是着在这里把孩子生下了,先把孩子由的一个亲戚养着,等帅回来了再说。

槐花知道自己同不同意都得同意,只得一切听由妈妈摆布把眼泪往肚里咽,只求能见帅一面,能抱一抱自己的儿子,死也瞑目了——没有了要和帅长相厮守幻想了。

妈妈对照料的很好,饭食是一天四五顿,还不时的替洗下边,吃的也很好,可是觉得自己的胃好像死了,吃不吃都没觉。但是的心没死,越发强烈的想见帅,想他知道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天夜里张静兰忧心忡忡的跟老头说:“我看这孩子不好了,你看眼看瘦的没了人形,吃下去的东西屙出来都不消化,这样子还不把体耗垮了,而且,下面的恶也不净,流的越来越多了……”

老头瞪着一双恓惶的眼:“那把送医院吧赶快。”

张静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还得我表妹来想办法,送去外地医院。”

此时帅已回家来了,但是他对地窖里的事浑然不觉,心的他也没发觉母亲的异样。这天夜里他又失眠,又等全家人都睡了后在院子里独自徘徊,发呆,忽然听到妈的房门响了一下,同时好像闻到一甜香。他看看妈的屋里灯没开,就以为是风吹打屋门,就没理会,继续在院子里发中“幽”。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