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费刚刚涌起的信心又一落千丈了,他无力的笑笑说:“皮皮,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然后耷拉着头朝外走去。
等他走了皮皮讪讪的问汪然:“你说这不怪我吧?”
汪然笑嘻嘻的一抖肩膀说:“那——你说这找帅的事怪我吗?”
皮皮哭笑不得的骂:“我可没发给你嘚瑟证哈,你也别自己瞎嘚瑟,我是要你证明我没病的,不是要你跟他调乱的。”
汪然轻蔑的手一挥说:“放心吧,我知道,我这人向来是公私分明的。我已给他打了电话约他来济南找我了,一切尽在我掌握,你赶快去对付你那个老太婆吧。”
皮皮摇摇头说:“我这回要以逸待劳,坐等收。”
汪然眨眨眼问:“靠谱吗,你不是说你婆婆要把你踢了吗,不怕失去你的杰呀?”
皮皮郑重的说:“只要他还爱我,我就不会失去他,我这以退为进,我就靠你这一记拳头了。”
皮皮住在父母家跟杰断了联系,不接他电话也不见他的人,父母都奇怪,但都不敢言语。这天一早皮皮就起来了,跟爸妈说:“你们今天都不要出去了,跟我回我家。”
爸妈诧异的问:“你,你家,就是杰跟他妈住的家?”
皮皮笑笑说:“那不是我的家吗?额,真不是我的家了。可是都跟我去吧,有好戏看。”
爸妈看看皮皮忽然严肃的脸就不再问了,跟着回了家里。
当拿钥匙开开门的时候,娘俩正在吵架,虽然他们见了来人赶刹住,但是皮皮还是听到杰的一句“我想跟谁结婚是我的自由,我跟皮皮想啥时候复婚更是我俩的自由,你管不着”。杰的妈也不甘示弱的“你要是我的儿你就得听我的意见”。
当妈的看见前儿媳和前亲家劈面而来很是尴尬,不知道该热还是冷淡,正乱套着杰却撇下高兴的:“爸妈,你们来了,快坐快坐。”然后拉起皮皮去了他们的卧室。
杰抱起皮皮就没头没脑的亲起来,皮皮害怕的抗拒着说:“外面有人,外面有人。”
“没外人。”
“嘭嘭嘭”门外的敲门声令皮皮一把推开杰,惊喜的:“来人了。”
杰不高兴的说:“我怎么没听到来人?”
皮皮得意的说:“看吧,好戏来了。”说罢拧开门把手跑了出去。
客厅里已传出帅的喊声,虽然心里有数,皮皮还是被帅吓了一跳:只见帅红着眼,黑着脸,脖子里的青筋起老高,指着他妈吼:“说,槐花是怎么死在地窖里的,我的孩子你给我弄哪去了——”
张静兰浑一麻,看看皮皮,看看他边的陌生孩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知道一切都完了……一软瘫在了沙发里,但是没有认输的习惯,咬着僵的说:“这是咱的家务事,其余的外人都出去吧,要不咱回王祥寨说。”
帅简直不是那个温文尔雅,随便糊弄的老好人了,他像个狼一样猛劲,坚决,他手一拦起的皮皮父母,对着母亲凶狠的说:“这里没一个外人,汪然和皮皮都是我的恩人,是俩帮我解开了这个罪恶的,而且皮皮还差点被你真的疯子,皮皮的爸妈有权利跟你这要个代——”
杰惶恐的看看皮皮又看看哥又看看母亲,他皱着眉头问:“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没事吧?”
帅瞪着母亲跟杰说:“跟你说吧。”
“”,不是“妈”了。
张静兰终于妥协了,无助又撒泼的放声大哭。“你憋住,你给我说说清楚槐花是咋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帅咆哮起来。
张静兰吓得顿时憋住了哭声,看着儿子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哆嗦着说:“小儿,是妈错了,是妈拆散了你俩,可是你得相信妈,妈都是为了咱家的声誉啊。槐花是死在了咱家的地窖里,可是不是妈害死的呀,妈再生孩子的时候专门请了大医院里的接生医生,还好好的伺候,是子太弱,又,又总想不开才——哎呀,天底下哪个当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啊——”终于憋也憋不住了,痛哭失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