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独一。”我觉得长疼不如短痛,干脆快点他知道诗妹已变心了,要他不要再痴了,所以我进门关好门窗就唤他。
秦独一失魂落魄的站在了面前,他低哑着嗓子说:“姐,我都看到了,我远远的看着哩。”
“啊,那你还不过去跟说话,你有病啊?”我惊。
“姐,你真以为我这么容易跟见面吗?哼哼,那个贱婆娘就在一边看着,我如果多往前迈一步诗妹就会遭殃。”他恨恨的说。
我彻底迷糊了,把戒指往桌子上一摔说:“你们鬼真是可怕,把我人子当猴耍是不是,老子不干了,明儿就打道回府。”
如果说婚后的人发起脾气来如河东狮吼,那么单的人发起飙来就是狮子不敢近。这边秦独一这个鬼看到我发火了吓得影子又凌乱起来了,他结结的说:“姐,姐你别生气,听我跟你说——”“说你妹,赶给我滚蛋,你不滚蛋我滚单了——”说着就当真解扣子,他吓得忽一下子没影子了。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推开门看着白花花的阳脑子空空的,要不是看到房东大爷和大娘在花园里边说话边侍弄花草,我真当我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而已,我还在我的家里过暑假呢。
“姑娘,你醒了?饭还在锅里给你盖着呢,我开着保温呢,吃着正好,我去给你端出来吧。”大娘看见我起来慈爱的笑着说。
我可不敢此贵待,就忙说:“不不大娘,你这么为我心,还给我留着饭,可不敢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端饭去。”
我吃着热乎的饭菜想家里的老妈也不过如此啊。
吃过了饭我忽然想出去逛逛,就跟大爷大娘说:“大爷大娘,我出去转转去,午饭就不用做我的了,我这两顿饭一起吃了,呵呵。”
他们笑呵呵的说:“嗯好,出去玩去吧,俺梅城虽然不大,但是好玩的地儿可多哩。当然这都是你们里玩儿的外地人说的,俺可没觉出有啥看头嘿嘿。”
我就挎着包出门了,我本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又不免脚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走,好像我的脚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一样。
我很快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也是一条旧街,跟泥鳅巷一样窄窄长长的胡同,两边破旧的房屋,但是跟泥鳅巷不同的是这里简直是《晏子使楚》时对齐国的形容:袖子举起来,就是一片云;大伙儿甩一把汗,就是一阵雨;街上的行人肩膀着肩膀,脚尖着脚跟。
我这么瘦在这里走起路来都得侧着子挤,老人,孩子,男人,人熙熙攘攘的一眼不到头,我直恨自己来这里干嘛,不觉一跺脚,就有个孩子尖起来:“呀,阿姨,你踩着我了——”
我吓了一跳,忙对边的小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太不小心了——”
“没事没事,蔷薇,阿姨不是故意的,走,咱们快走吧,不然姥姥等急了。”一个长相稳重的男人冲我一笑拉着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走。
那个小姑娘忽然盯着我的脖子厉声:“爸——爸——”然后出手指指着我。
我下意识的我的脖子,我到了那个玉坠。我就不知所措的说:“你是看它吗?我朋友送我的,呵呵。”
的爸爸看着我的脖子眼直了,那个小姑娘黑黑的眼眶忽然注满了水,哭着:“妈妈——那是妈妈的——”
我吓愣了。
那个男人也痴痴的盯着那串玉坠说:“对不起这位大姐,你戴的这个玉坠真的跟我死去的太太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觉得太搞笑了,就哭笑不得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我一个朋友昨天晚上刚送我的,哦,那也说不定,模样差不多的装饰品多了去了,呵呵。”说罢我就甩开他们走,他说跟他死去太太戴的一模一样,我觉得有些晦气,就不想跟们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