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啊,深更半夜的卧在路口作死啊——”一个声音从那道金里传出
我沉浸在招鬼的虔诚意念里,竟然一时懵懂的想:这地鬼老头果然吊哦,像传说中的玉皇大帝一样气派,可是听口气分明是嫌我伺候不周啊。难道嫌我把他招到这空空的街头来不够档次?
“说你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蹲到路当中还摆着瓶瓶罐罐的破玩意,还要不要人过路啊?”那个人把车灯调近,我才定睛看清了他从车玻璃探出来的脑袋。
我立刻懂了。我缓缓的把长长的头发一甩,然后把眼睛朝他绵绵的过去,对着他幽幽的说:“我在请客——他一会儿就来——要不你也一起聚聚吧——我们已有一百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不确定他来——我不能白白摆这场酒宴是不是——你下来陪我喝吧——”
我今晚穿了一条大红的长,头发本来松松的扎个马尾,这一甩都披散下来了,很有“鬼范儿”。
“啊——”他大一声猛地掉头飞驰而去,我哈哈哈大笑,笑的头发都扫到了菜里。“姑娘,可不能这么吓唬人,会出人命的。”一个声音在我后响起。
我回一看:一个瘦瘦的老头直的站在我后面,他的脸上瘦的除了皮就是骨头,脸也是青的——“夜游鬼”我惊喜的。
“嗯嗯,是我,我说姑娘,你可真是胆子够大,独自一个人在这僻静无人的地方招鬼,也不怕招出来别的鬼来,这地段恶鬼怨鬼可是到游啊。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样子长的可怕说起话来可不可怕。
我像拜神一样捧着双手说:“鬼爷爷,鬼爷爷,我可是被鬼得走投无路了,万不得已才招您出来救我一命的呀。”
他笑笑说:“嗯嗯,懂事的,知道给鬼爷爷我带两瓶酒,还有素菜,不错,都对我的口味,我得先尝尝,你慢慢说。”他说着就席地而坐,端起一杯酒喝了,我又忙给他倒第二杯。
看他有滋有味的又吃又喝,我就发挥我讲课的特长条理清楚的给他讲了我如何进鬼,如何被一枚吊坠惹祸上,如今明明知道被鬼陷害却不能在警察那里洗脱罪名……
他一杯一杯喝了一阵子酒,吃了一阵子菜才一抹开口道:“这件事不好办呢。”
我心里沉了一下:连他都这么说?
“那个千叶可是地府大边的红鬼啊,在阳间做生意谁都知道,可是谁都装作看不见,因为这里可是间有头有脸有钱有势鬼的人间天堂啊,他们都拥护,谁敢动呀。”他砸着舌说。
我想起秦独一的话,才确信地狱真的如人间一样腐败肮脏。就气愤的发牢说:“尼玛,这什么人间什么地狱啊,都是特么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啊……可是我们人间都开始反腐了,你们地狱就不改革一下?你们就不怕地狱有一天要地下大乱?”
他呵呵笑笑说:“人间的事你说了不算,地狱的事我说了也不算,咱都是小老百姓,出力挣个小钱活命而已,发发牢也算过过瘾了,幸亏咱不是名人,不然像毕姥爷一样可麻烦了,嘿嘿。”
我惊奇的:“神了吔——鬼爷爷你还认识毕姥爷,你也看电视?”
他嘿嘿笑笑说:“我不看电视可是常要把一些孤魂野鬼给送回地府啊,我听他们说的呀,别看我不是人,这人间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哈哈。”
我顿时觉得这老鬼头有意思极了,就哭丧着脸求他:“鬼爷爷,既然您这么博学多识,那你说我就没有一点办法洗脱我罪名了吗,还有,我明明是冤枉的而且还差点被那个老货给弄死,你得给我做主啊。”
他不笑了,忧虑的说:“其实那个千叶的名声臭的得很,尤其那些富豪太太们对恨之骨,都想把的罪窝给捣毁了,都听说表面上对那些替卖也卖命的孩好,其实吃们都不吐骨头,这些年来死在手里的鬼不知道有多,可是,没办法呀——”他悲伤的摇着头,很是痛心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