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寂天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很不可思议,觉得这些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实则不然,这其实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当胡逸洐看到房间里银乍起,心头一惊,急忙破窗而,等他进去的时候,耀眼的银已消失了,只剩下踏雪躺在冰凉的地上。
摄魂镜将踏雪的尸吐了出来,仿佛用尽了它的魔力,原来闪着的微已不见了,连那银质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华不在。
看着地上躺着的,了无生气的踏雪,胡逸洐只觉得心痛一,呼吸都显得沉痛了。
“你怎么进来了?”归海寂天刚从震惊中醒过来,便看到满脸沉痛的胡逸洐,他又是一惊。胡逸洐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不知道?也是,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会失去警觉也不足为奇啊!
胡逸洐没有心回答归海寂天的问题,他只是一步步,慢慢的,缓缓地想要靠近踏雪。
归海寂天虽然吃惊,但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踏雪生前一直被胡逸洐压迫,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最后还被胡逸洐用妖术害死。跟在胡逸洐边,踏雪除了到伤害,还是到伤害,所以他归海寂天一定要带踏雪离开。所以,他飞快的上前,一把将踏雪的尸抱在怀里,准备从破裂的窗口飞出去,逃离这里。何奈,胡逸洐正好站在窗口,挡住了他的去路,无法,他只好抱着踏雪,站在原地,等待时机。
胡逸洐沉浸在悲伤上,本没有料到归海寂天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有些措不及防。他有些傻愣愣的看着归海寂天,微风吹动,将他蒙面的纱巾吹落胡逸洐也浑然不知。他曾答应过踏雪,不会轻易在人前揭开面纱,所以他一向很上心,很小心。这次,连面纱掉在地上他都没有反映过来,看来他魂不守舍的程度果然很深。
他的眼睛先是没有焦距的从归海寂天的脸上一晃而过,就那里本没有人一样。归海寂天虽然怒,却也只有将怒气隐藏在心底,尽量不引起胡逸洐的过多注意,好寻着机会逃走。
胡逸洐的眼睛继续晃悠,终于晃到了被抱在归海寂天前的踏雪。他先是毫无反应的,然后一下子像是被惊醒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踏雪,然后就在归海寂天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突然出手,抢夺踏雪。
归海寂天一直没有放松惕,他观察着胡逸洐的一举一动,所以并没有被他袭功。只是他还得顾着踏雪,所以形有些迟缓,比不得胡逸洐,了一些小伤。这些小伤其实不怎么能伤及命,却能归海寂天顾东失西。小伤口慢慢的沁着丝,点点疼痛虽不说忍不了,却真的也可以人伤神费心。其实,只要归海寂天放下踏雪,全力对战,也不至于搞这样。因为胡逸洐并没有下狠手,只是想要抢回踏雪。可是归海寂天也是一筋通到底的,死心眼,不肯松手,所以僵持不下。
看归海寂天不肯松手,胡逸洐也渐渐失了耐心,出手越发狠绝。他看准了归海寂天抱着踏雪不方便,一剑刺在了归海寂天的右手上,轻轻一挑,一扭,手臂便划开一条一尺长的伤口。伤口划得很深,都可以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了。归海寂天吃痛,手一松,踏雪掉了下去。他一惊,急忙手去拉踏雪,却被胡逸洐一把捞在了怀里。
胡逸洐将踏雪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踏雪安详的睡。他虽然眼睛没有看向归海寂天,手中的长剑却一直指着归海寂天,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眼看已失了先机,归海寂天只得负伤逃离。
胡逸洐本没心追去,只是坐在地上,呆呆的着踏雪。
他出手,轻轻的抚着踏雪的脸庞。踏雪虽然已断了气息,但是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半点死人的那种死气沉沉。
“踏雪,”胡逸洐怜爱的看着踏雪,亲昵的将脸贴在踏雪的脸上来回磨蹭。“你有调皮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贪睡?你都不知道,刚才有个坏人想要把你从我边抢走,还好我武艺高强,把你抢了回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热闹了嘛?刚才你怎么没有醒来看看热闹?刚才来的人其实是归海寂天,你还记得他吧?原来我的踏雪魅力这么大,连丞相都被吸引了呢。踏雪,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把你从我边夺走的,不管生死,你都是我的,不可以离开,不可以离开……”说着,他脸一变,顿时有些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