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踏雪的回答。他不转头去看,却发现踏雪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都是怨怼。他恍然,道:“我忘了,你现在不是雪,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踏雪:……
“集中力,想着你想说的东西,在心中默念,我就能听到。”
踏雪依言,在心中有些不确定的了一声:“夜痕?”
……
没有反映。
踏雪无言,在心中开始咒骂夜痕起来。“死夜痕,臭夜痕,你凭什么要割我的?割诶,你知不知道那很痛?你割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保持清晰?我是上辈子和你有仇还是这辈子和你有怨?你要这样子折磨我?你个变态,蒙古大夫,医……”
“我听到了。”夜痕轻声说道,还怕踏雪不相信似的,接着又皱着眉头,问道:“蒙古大夫?那是什么地方的大夫?”
“……”踏雪是因为看夜痕听不到说的话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这下,却又被抓了现,顿时有些脸红起来。红红的脸庞,再加上黑黑的脖子,还真是……别有一番看头。
夜痕只是看着踏雪,等着的解释。踏雪这下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还好,就在踏雪尴尬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胡逸洐去而复返了!他后跟着三个捧着热水盆、烈酒和白纱布的小厮。那个三个小厮低垂着头,快步走到桌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行了一个礼,低着头退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好奇心而抬头看一眼。
既然都准备好了,夜痕便不再追着踏雪不放了。踏雪现在的状况,多拖一秒,便多一分危险。
将匕首放在烈酒中消毒,夜痕用眼神示意胡逸洐可以开始了。胡逸洐点头,径直往踏雪走去。
踏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胡逸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去火星!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的!可惜,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啊!
胡逸洐将踏雪抱在怀中,轻轻的固定了的脖子,怕一会儿挣扎。然后,夜痕也慢慢的走了过来。
踏雪只想摇头,却发现胡逸洐虽然下手轻,但是却压没有挣扎的余地!于是,张开,想要发出抗议!结果,抗议没有发出来,却被夜痕趁机塞了一粒黑的药丸进去!想要将吐出来,却发现那药丸口以后,遇水即化,压就没有给吐出来的机会!吐不出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苦?的舌头都因为苦味暂时失去了知觉。还没等踏雪从刚才的苦味中缓过劲来,胡逸洐又从怀里出几张细长的草叶,却是仙尾草。这应该是第一次采摘的那些,都不知道胡逸洐是怎么保存的,居然还很新鲜!
这个不用想也知道是给吃的。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咙了伤,连呼吸都是痛的,更何况又要吞东西,所以踏雪死咬着,表示自己坚决不屈服的决心。结果,都没有看清楚胡逸洐是怎么出手的,就已张大了,等着胡逸洐将仙尾草放进里。最奇特的是居然还会咀嚼!天啊,胡逸洐明明两只手都用来固定的脑袋了,那掏药的手、点道的手和喂吃仙尾草的手从何而来?
夜痕却没有给继续思考下去的机会。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小块黑兮兮的已被他割下,丢到地上去了。
居然不觉得痛?!
踏雪觉得神奇,怎么会不觉得痛呢?想到了夜痕塞给吃的那里药,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居然和麻醉药有一般的功效!在古代这样的条件下,夜痕居然能研制出来,果然不似一般人能比的。
其实,踏雪只猜对了一半。夜痕给的药的确有麻醉的作用,却只是减痛苦。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提炼出和现代的麻醉一般效果的东西是不可能的。另一半的痛苦却是胡逸洐施法,麻痹了的神,减轻的知能力。如此一样,才一点都不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