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手动的飞快,片刻地上已经堆起了小堆的坏肉。他动作虽快,但是这却件精细的活儿,所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完成的。又过了一会儿,夜痕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却没有功夫去擦拭,这个时候,他分心不得。
胡逸洐眼睁睁的看着踏雪的脖子由黑漆漆的惨不忍睹,到后来的没有可看的,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夜痕下手,快准狠,一刀下去,该剔去绝对不会留着,该留着也绝对不会多剔去一点,一条好端端的脖子片刻便只剩下一些粉红的嫩肉和白白的骨头。他边割边往上面撒着一些细小的粉末,血也不见留下来,这样便不会因为血肉模糊而导致除了错误。
原本,胡逸洐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对他而言根本不算是什么。但是,现在在他面前受着这份活罪的却是他放进了心里的人,所以他胆怯了,不忍了,瞧瞧别过了头,不去看。
这一别,却除了问题。
他一分神,原本压迫者踏雪的那道法力也跟着转移了,顿时铺天盖地的痛席卷了踏雪全身的每个角落。她的脸都因为疼痛变得青紫了,眼看就要痛晕过去。
好在,胡逸洐这时回神,重新帮她麻痹了神经。可惜,她尝过了那般疼痛,便深深地植入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就算现在明明已经不痛了,她却老是感觉痛的难以忍受。
夜痕皱眉,看向胡逸洐,示意他转移踏雪的注意力。她这样老是叫痛,他根本下不了手继续了!
胡逸洐点头,表示明白。
“踏雪,你现在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好不好?”胡逸洐没话找话。
“痛……”踏雪皱紧了眉头,在心里发出了一个绵长的单音。其实,从她的气息看来,还真的是紧张多过于疼痛。
“……那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叫人给你买去。”继续寻找话题。
“痛……”踏雪还是皱眉。
“……那……”胡逸洐实在找不出话题,只得求救似的看向夜痕。
“痛……”踏雪。
夜痕皱眉,对着胡逸洐眨了眨眼。胡逸洐有些为难,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吻在了踏雪的唇上。踏雪错愕,终于不再叫痛了。
夜痕眼中的闪动着莫名的光彩,也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手动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