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撒尔的眼睛很大,是很漂亮的淡,像是蜂一样的流转着晶莹,他笑起来很甜,脸颊旁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有~撒尔最喜欢小缇姐姐送我的球了。”
“喔,原来皮球比你的小缇姐姐还要重要吗?”
我作势要跳下窗户揍他,但这丫一点也没害怕的意思,还在原地对我扮鬼脸,两眼吊高、舌头长的吓人样。“啦啦啦,小缇姐姐才不敢真的跳下来咧”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灵,说话有时也跟着欠了。
我笑了笑,从窗口轻轻一跃,轻而易举的就跳进他家院落。
撒尔瞪大了他的曈,一副大白天看见银河的惊样,表面若无其事,但心暗爽到快翻过去的,我说:“小撒尔阿~你小缇姐姐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跳窗都不会呢?”
他此刻微微呆滞的表真的很可爱,小孩子特有的脸蛋,看了就想一下,我趁机弄乱他软的棕髮,而撒尔被我躪的一脸刚睡醒的样子。
“嗯,这样才像个小孩。”
乾脆的把撒尔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我跑去爱苏旁坐下,拿起了手工製造的饼乾往里放,“喔耶~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丫的刚刚的动作好耳阿…
我是模仿谁去了?
就像话中常会有的那样,爱苏的躯微微发胖,脸上的皱纹是岁月在生命里走过而留下的痕跡,手艺很巧,几乎人该会的都会,个慈祥,对左邻右舍都是笑脸迎人。
就像话的存在一样的不可思议。
用布满苍茧的右手轻轻磨蹭着我的头髮,就像平常会对小撒尔做的那个动作,我很讨厌别人弄乱的头髮,但是爱苏另外。
这个动作,让我找回了被亲人疼爱及被呵护的记忆。
“小缇。”
“嗯?”
“一个人在外头生活不容易的阿。”
“是阿。”
“会想家吗?”
……
“会吧…嗯…应该…啦…”
我没有说谎话的打算。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与否,很容易就能够他谈论他时的语气、表、动作中就看的出来,而我也不是很会隐藏自己想法的那种人。
爱苏有时候会这么笑,像是歷了沧海桑田后,终于领悟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人生大道理一样:“在外面待久了,才会发现家里还是最好。”
“喜欢吃的话就带回去吧,家里还多着,吃完了再来跟我拿。”
喔喔喔,爱苏你是我的花朵,这句话太动听了!
“好~(到底是像谁阿?)”
我是那种绝对不会把客套话当客套话的人,每次被人请吃饭,他们都说不用客气尽量吃,而我也没跟他们真的客气过,大概是这样。
然后下场就是那家人的把我列为拒绝往来户,虽然表面上都不说,但大概就是这样。
但是我知道我的死党不会、季影不会、爱苏不会。
这一切的关键就只是与对方不的问题而已,大概就真的只是这样。
又和小撒尔瞎扯蛋了一会,他一直缠着我要教他跳窗,嗯…我很想纠正他,这年头谁会这么说了?可是我也找不到这东西的正确名称,所以,还是给让跳窗了。
“小撒尔,跳窗这门功夫那个艰深那个博学那个广义,你才只有豆丁点大,不小心就会摔断脖子扭断脚的,爱苏到时候还要浪费钱来给你当医药费,很不划算的。”
我那个语重心长。
但我好像记得,有一个男人海拔跟我差不多高的,好像很擅长跳窗这事来着?
是谁呢?
他眼睛眨眨的着我,MD好像我是把他丢进孤儿院的无良娘亲似的。
“乖,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世界末日吧?”
“咦?”
留下他自己在那万分纠结,我抱着装了满满一袋的饼乾往大门口走去,自己家嘛,天走窗户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