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里?”
“赏月阿。”
“靠你脑袋破喔?今天朔月欸拜託!”
“学你的,你才脑袋破。”
“……”凸!
你们全家脑袋才都破,真他妈的。
十月的夜晚,金风渐凉,夜如墨,星辰灿烂。
撒尔他们家的天台很高,视线很广,可以清楚的仰着天空,白日看浮云,黄昏夕阳,夜晚赏月亮。
有几个夜晚,我们三个会带着零食饮料聚在天台上,一起观看天上的璀璨夺目,但今晚并没有月亮,而那段记忆,似乎也变的遥远起来……
还可以清楚的见撒尔住的房间,灯还微亮,有个朦胧不清的影过窗户轻晃着,现在不早了,而撒尔一向不会太晚睡。
我也失去过,所以我能了解,有些伤口,只能给时间慢慢的结痂、癒合。
然而,重点是,“喂、你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你好意思嘛你!
“阿,赏月阿。”
他眼睛看向那本不存在的月亮。
我跟着他一起天,“靠你脑袋破喔?今天是朔月欸拜託!”
“学你的,大白天你都能看见了,我应该不算什么吧?你才脑袋破吧?”他晃着手中的啤酒罐,说。
“……”凸的咧!
你全家脑袋都破阿混蛋!
就是这样,当我上来的时候,侠客已在这好一会了,天知道他是怎么上来,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要喝吗?”侠客递了罐到我手边。
“不了,酒喝多了会乱事。”我淡淡的道。
回应我的,是阵诡异的沉默,侠客这种人,是不论气氛在怎样冷他都还能从容自若,此刻,他却像是谋被人拆穿的样子。
“你……该不会真的要趁我喝醉的时候,迫我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吧?”
“嘛嘛,是有想过,但功的机率应该不高,所以我就单刀直吧。”
被拆穿了,他并不以为意,似乎视拐骗为理所当然:
“吶,加我们旅团吧。”侠客的表是诚恳的,我知道他的认真。
……
可,还是有些想问他是否是工作超时过量,进胡言乱语状态了,但我没问,毕竟我被这很好很强大的一句话给笑的不过气来了。
“哇哈哈哈……哈哈…旅团…哈哈哈…”
我无力的趴在天台的边缘上,全颤抖,笑的肚子都疼了,但依然无法遏止那想放声大笑的念头,整个天台回着我有些骇人的声音。
余音绕梁,三日不止,其实不只用来形容声的。
“哈…哈…我不行了…我蓄了我…哈哈…”
我抹掉眼中笑出来的泪,好笑的打量侠客无奈的神,我想正阿,但体就是不听大脑的蓄嘛怪我!
我笑闹了好一阵,终于才稳住气,找回自己的思绪,“这位青年,我跟你讲个笑话,而这笑话背后的涵义就是我的答案。”
他扶额,居然有些像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好,你说。”
我清了清嗓,郑重开口:“聋子听见哑说,瞎子看到鬼。”
我抬眼,神閒气定的着他,而他傻眼。
“没了?”
“嗯哼,就这样,不然我再说一遍好了,聋子听见哑说,瞎子看到鬼,呜”
“这是不可能的事吧!这样聋子还聋子吗?”他苦笑,仰头灌了一大口的酒。
我大力的点头,“是了,姑且不论你们的分,问你,我要怎样臣服于一个杀了我至亲的邻居,又霸占了我的私人财產的人呢?”
“我以为这不是问题,”侠客似乎有些不可置否,和刚刚不同,再次挣开眼睛时,他眼底的碧绿强了起来,合了尖锐、犀利,刚才的邻家大哥哥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
“在流星街里,谁强谁是老大,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独立能力的时候,就算再怎样的憎恨,也只能服从而已。”
“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你团长不给我退路,我也没必要对他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