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几天,其实觉也没什么不好,说穿了旅团到底还是一群人类,吃饭喝水上厕所还是一定要的,虽然离我当初妄想剧场的《抢厕所版》还有一段距离,但也以不远矣。
最常争执的就是在饭桌上吧,我还以为在流星街长大的他们一定什么都不挑的,有东西能裹腹便行,但或许小时候贫乏惯了,长大胃口也刁了,三不五时的会出现”我不满意”的哟喝声,一下嫌太油一下太腻一下什么的……
好吧,就算曾是捡破烂的,还是有人权的是不是?
咱们不可以BS人家。
『欸,那个菜怎样怎样的阿,侠客!』
客气一点的:『飞坦,今日菜是不错,就是太怎样了一点』。
不论怎么嫌,语助词不是飞坦即是侠客,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会告诉我,咱这几天以来的伙食,都是由这两个进地狱死个一百遍都不够的混蛋负责吧?
这个想法过几天之后便由我的双眼亲自证实了,丫的阎王他妈真的知道我有多想死一死算了。
“呃……侠…客,你跟飞坦在干麻?”
他挥动着手上的锅铲,顺手加了一匙盐,头也不抬:“看也知道,煮午餐。”
当然有眼睛,还看的很清楚!
“你们会?”
“我和飞坦比较,团长还行,其他人……我想旅团的第二名產应该就是他们做的菜了,毒的。”他苦笑了一下,而我发现他笑里居然有着无奈。
有些事或许真的不能强求。
我把目转向另个人,还是不敢靠的他太近,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理鱼类的俐落动作。
刀子从鱼肚下面轻轻划过,他似乎看也不用看,准确的把里面不该下去煮的东西一一掏出,鱼几乎没有什么,外表也很难看出有什么破坏,甚至,大大的鱼眼还是圆睁着,还没死,谁又能想的到,现在体除了鱼骨,已什么都没有了。
到了掏鱼骨的时候,飞坦用两手慢慢的把伤口拉大,里头的红澄澄的,他很小心很小心,触着那轻轻一折腾便会碎的骨头。
慢慢的,他右手一边撑开伤口的宽度,左手谨慎的拉出骨头,直到完为止,连一细小的鱼刺都没掉落。
“哇,太了……”
我不由自主的讚嘆,待我察觉时,我几乎整个人快趴到流理台上去了。
飞坦瞥了我一眼,意外视若无睹的走过,拿出另个较小型的砧板,切薑香。
他的手指节骨分明,运用的灵活,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张力。
飞坦理鱼类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不是指那个好看,而是指过程的画面看起来很乾净,不像一般人那样,臟秽什么的都散落砧板上。
直到以后,看飞坦下厨,都是我平常最大的娱乐之一。
“要帮忙就留下,看热闹就快滚。”
大概是我的视线碍到他了,他冷冷的开口,我发现,他似乎不喜欢被别人长时间盯着看,谁都一样。
“呃……我回去看电视好了…”
万一有人大发,拿着西瓜刀一把捅死我怎么办?
好像有点夸大,搞不好飞坦一记手刀就能放倒我了,哈。
我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了,而撒尔还在和皮蛋瘦粥奋战:“姐姐,我不喜欢吃皮蛋……”
他一边说,还一边把挑出来的皮蛋放进我碗里。
我很囧的看着那越积越小山的皮蛋堆,倒了一半回他碗里,“亲爱的,多吃皮蛋对体好,你当你姐姐我是厨余桶阿?”
他默默无语了一会,说:“万一我铅中毒了怎么办?”
你才几岁知道那么多干麻?
“电视报导出现好多件了,”他突然靠近我,语气那个可怜兮兮、煞有其事:“姐姐应该捨不得吧?”
靠之,我家亲爱的居然懂威胁了!果然近墨者就是不能白!
哪像我,出于泥而不染呢你看看!
(某湘:我为啥会有个如此之不要脸的儿……Q口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