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疯的是流星街还是世界,或许两个都同样发疯了也说不定。
什么时候,连善良也能变的那么不单纯?
还剩下什么事,能只用是非题就可以明白回答的呢?
下午库又出去了,惯例的我又得替他作宵夜,但没有在惯例里的是他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十点多而已。
“喏,你的宵夜。”
我从冰箱了两包豆腐,再搜出一罐蜂,把豆腐淋上蜂,洒些葱花,切上两颗撒尔唾弃的皮蛋,接着调了杯蜂茶,端到了库面前。
“谢谢,辛苦了,对了,豆腐是什么?”
求知旺盛的库同鞋如此问。
“家乡菜,生吃煎煮两相宜。”
没想到在家乡众所皆知人人称讚的豆腐在这里是如此罕见,就像在臺湾如果看到外国人走在街上总会不自瞄个两眼那样稀奇。
“劳你费心,木小姐。”
“哪儿的话,库先生今日如此耗费心力,我这样为你弄一顿宵夜不足挂齿。”我们之间好像陌生人,生疏的在彼此的名字后面加上称呼,即使我们已悉了一个半月有余。
他用汤匙从豆腐边整齐了切一小口,和着点蜂,咽了下去,库不显的角微扬了起来,那笑挂在别人脸上,还看不出是笑,“味道好的,木小姐家乡菜果然可口。”
“多谢褒奖。”
老实讲蜂豆腐我也没试过,我很创新,但也很爱这个世界。
他安静吃完了宵夜,闲然的品着蜂茶,他好像把自己放在尘嚣外面似的静恬,没有任何事能干扰他,“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
我也抿了一口茶,点头,“你说,我洗耳恭听。”
“木小姐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太客气?”
我了然他的意思,但也只是继续沉默,装傻。
“嗯……库先生的意思,我不懂。”
“库,我想,那些无谓的称呼就别搬出来累人了。”
“喔,库。”
“缇。”
“我不知道你还搞亲民那一套。”
“这样说好像有点过分,毕竟我们以后要在一起不算短的时间。”
“嗯。”
可是,库你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突破就能功的,何况你那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的态度。
一个人,不是你了他的名字,就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库,这个名字跟木羽缇的距离,就好像从北极走到南极这么远。
“你上次在琴房弹的曲子很好听,能告诉我曲名吗?”
“阿?”
“曲名,我想知道。”
“……夜访吸鬼,我们那里的一个团体唱的。”
“所以这是一首歌?”
“是。”
我他妈的很喜欢的五月天唱的,而我也他妈的认为,这首歌莫名的适合你们。
“我想听你唱。”
“你确定?可是我家的玻璃不是防震的。”
如果我现在里有含东西,它可能已在库脸上了。
他依旧不急不缓,点头笑着:“没关係,窗户破了再换新的就好了,我会记得要求防震。”
拗不过他,我想他连黑的都有本事说七彩,而且给他×的还找不出破绽,也就不想计较了。
“很好,那你上来。”
说实在,在库面前弹琴,我很张,不晓得听谁说,当你越想在一个人面前力求心切,代表你越在乎他。
我是很想在他面前力求心切,而且我也一定程度的在乎他,因为我会库不会的,所以才更不想失误。
其实这首歌要用电吉他配上爵士鼓觉比较对,可是我不会吉他,而且手脚还有点那么不协调,可是有时候音乐不是只要靠技巧,而是靠觉。
就像你判断一个人一件事,看的不是他本,而是这个人事带给你的觉。
弹出了第一个音符,仿佛一切都被我用力的甩到后,脑里只充满了《夜访吸鬼》的旋律,还有它的歌词:
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