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是闷热的令人发慌的午后,连吹拂过脸颊的风都是那么绵,拥挤的令人窒息。
好像什么都静止了,云不再飘动,小草不再随风摇曳,静止的沉默。
撒尔突发奇想的要我说故事,毕竟骨子里也还是那个不超过十岁新鲜的小男孩,而我脑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三国,那个群雄四起,人才辈出,与豪杰共舞天下的混乱世代。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间有多事,不过是用来酒后閒谈的话题罢了。
不到一百年的歷史,好远也好长,好磅礡也好平静。
会给一个七岁的小孩说这种义薄云天的故事我也费解,但撒尔脑袋很灵活,每次看他,就像看着库的影,不应该是只听胡桃钳或灰姑娘的智商,太污辱他了。
我撑起子,懒洋洋的靠在墙边,把电风扇定在我的方向,看它吹起我的长髮,从空城计说到火烧连环船,然后是相煎何太急,有些节已在记忆里模糊,很好很强大的,我居然拿了旅团来当活教材。
如果把幻影旅团比喻一个国家,那诸葛亮无疑是侠客,一个君主最得意的左右手;
库理所当然是刘备,野心却不止设限于中国一个小小的天下而已;
飞坦大概是驍勇善战的吕布,和其他人的死命效忠不同,他的效忠份里更多的是野心,飞坦和吕布,从来不是甘心于一直臣服在谁手下的那种人。
“那姐姐呢?”
撒尔突然的打断,我嘿嘿笑两声,连自己都到WS无比:“要比喻的话……就是貂蝉了吧,名列为中国四大人之一。”
“……”
“干麻,怎么一脸真是令人不屑的样子?”
“咦?有吗?我以为我藏的很好……”
“喂!”
喂,我原本只是顺口说说而已,你还真的给我这样想?
我又简略的提了下吕布和董卓为红而反目仇的故事。
“后来有人又称红为祸水,貂蝉一顾倾盆,再顾倾城,为了得到他,连亲都能弃如敝屐。”
但我怀疑吕布他想造反想很久了,貂蝉不过是个藉口,反正嘛,再怎样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人终究是颗被利用的棋罢了。
小撒尔微侧过了头,手指关节扺在下上,这动作该死的悉,你丫的谁不学偏偏就是像极了库那王八羔仔在思考呢我说。
“其实也不能一昧的推託吧?分明是那些人自己定力不足的。”他说,话里有几分不屑的味道。
我耸肩,“Whoknow?屎拉不出来怪茅房臭吧?”
我们对这段歷史分别沉淀了会,如果其中一个能够选择放手,那歷史的其中一页是不是会因此而改变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既不是董卓,也非吕布。
“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撒尔喃喃的复颂这两句话,很认真很认真的,“姐姐,这两句应该是指曹植和曹丕吧,既然是兄弟,为什么,曹丕能做的出残害自己手足这种事呢?”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不过答案令人到悲哀。
“权力,慾,一直以来,人类追求的不过是这两样东西,即使在文明的现代,那些东西也不过多了一层包装而已,本质还是相同的,连弒父的都不为过了,况且手足?”
多了包装的慾,不过是多了层而已。
“可是……库他们好像没为这种事吵过喔?”
他眨眼,有点不服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次换我不屑的撇:
“他说东,没人往西,但想往北往南的总有吧?那是他们早就视金钱为粪土了OK,那十几个BT早就不是质能满足的了,唔,侠客那个钱鬼除外。”
所以,我说阿,幻影旅团能够同时代表着贪婪与圣洁。
“亲爱的月儿,你说谁是钱鬼阿?”
房门被推开的时间点真是有够刚好,刚好的让我不得不怀疑某人早就隔墙有耳已久了。